舒靖白笑得别有深意:“怎么,一只手不够?”
孔妙探头凑过去,呵气如兰,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缠绵酥软:“一只手怎能够,奴家还想要更多……”
她的脸离得那样近,痒痒地就在耳下,男人轻轻哼了一声,接着将她拉到自己的身上坐着,轻声道,“你想要的,自己来取。”
孔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里轻声媚笑道:“那公子可是砧板上的肉,任我宰割了。”
身下的男人笑弯了眉:“悉听尊便。”
此时,孔妙很明显地感觉到男人身上起的变化。脸上微微发烫,俯下身轻轻地,试探性地轻咬了一下他裸露着的雪白颈项。
舒靖白摸了摸自己的颈项,笑了:“只是这样?”
“不止呢。”孔妙双手轻轻捧起他的脸颊,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起先是时轻时重地吻,到后来他的舌头滑了进来。
灼热的呼吸若有若无地擦着脸颊,吻得越来越深,身体像是要燃烧起来。
孔妙伸出舌头去舔弄他的耳垂,两只手也不歇着,在他身上娴熟地四处点火。
耳垂是他最敏感的地方,感受到灵活湿润的舌头在不断地吮吸舔动,身体也随之战栗了一下。
温热的气息透过耳道直吹了进去,划过他耳朵上那细密的绒毛,伴随着‘嗉嗉’的吮吸声,这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刺激着他的感官意识,不住地挑逗着他心里的欲望。
孔妙亲吻着他早已泛红的玉颈,抚摩着他平坦结实的小腹,最后将手缓缓移动到滚烫的坚挺那处。
一握到那里,就听到男人急促地喘息了一声,将身上的女人一推。
孔妙猝不及防被重重地抛在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双腿就被抬了起来。
“等、等一下!”
“怎么?”舒靖白的额头沁出一层微微薄汗,已是‘箭在弦上’,但还是好脾气地停下动作。
“可否让奴家抹点凝脂玉露膏?”
“来不及了,”舒靖白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轻轻说了一句,“我会温柔的。”
——他确实很温柔。
与这个男人的欢爱就像春风软丝,像是云雀的羽毛撩过心头,就连令人颤抖的撞击、流下的汗水,也是日和风暖的温柔。
孔妙随着他的动作一起起起伏伏、摇摇晃晃。心里冒出一个疑惑,到底是谁说他不能人事的?
简直放屁!看他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哪里是个银样镴枪头!
男人低头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有些不满地:“怎么不出声了?”
孔妙回过,从喉间逸出一声‘嘤咛’:“哎,靖郎好生勇猛,奴家喘不上气儿了。”
闻言,舒靖白以为是自己压着她了,微微撑起上身:“这样可好些了吗?”
孔妙觉得好笑,伸出两条藕似的胳膊搂住男人的脖子,咿咿呀呀地哼起来:“哎,我的靖郎,快些,用力些,弄坏我吧……”一边呻吟,一边扭着水蛇般的细腰。
舒靖白简直受不了她这样,一鼓作气继续下面的动作。
身下的女人口中飘出一丝丝细微甜腻的呻吟声,像猫爪般挠得人心肝痒痒,恰如其分地迎合着他的每一次动作……在最后一下冲撞之后,瘫软在了她的身上。
“公子感觉如何?”孔妙伸出一根手指,轻柔绕着他耳边的几缕发丝。
男人仰头闭上眼睛,嘴角浮起满足的笑容:“妙不可言。”
孔妙得意一笑:老娘的床上功夫可不是盖的。
经过一场欢好,她也是感觉到有些乏力,但还是强打起精问道:“公子可要擦擦身子吗?”
舒靖白抬了抬眼皮,声音慵懒道:“歇一会儿吧,你方才也累着了。”
孔妙吃吃一笑,忍不住调侃道:“这就把靖郎累着了?”
听了她这话,舒靖白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小蹄子,是要本公子再来一次么?”
“奴家去打热水。”孔妙随手拿了一件外衣披上,泥鳅似地溜下床。
伺候男人清洗过后,两人又并排躺着说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在床上一直缠绵到了子夜时分,外头的喧哗笑闹声早已安静下来,整个怡兰苑变得宁静而祥和。
又过了一会儿,舒靖白起身下床、穿衣。
“公子要回去了吗?”
舒靖白低头系着白玉腰带,从鼻子里‘嗯’出一声。
孔妙弯腰为他穿上靴子,直起身来为他理了理头发:“下回还来吗?”
听到这话,舒靖白伸手拍了拍她的面颊,轻声笑道:“我还没走呢,你这小蹄子就惦记着下回了?”
孔妙打蛇随棍上,很自然地就拍马屁:“公子雄风,令奴家意犹未尽嘛。”
舒靖白色忽悠地看了她一眼,随即用食指轻轻勾了勾她的下巴,一双又大又亮的桃花眼露出了暧昧的色:“三日后再来找你。”
“真的?”孔妙歪着头看他。
“真的。”舒靖白有些好笑,觉得她歪着头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低头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又重复了一下刚才的话,“三日后来找你,你在房里好好等着就是。”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推开门,临走之际还细心地为她掩好门,最后才离去了。
孔妙在空旷的房中孤零零地站了一会儿,忽然感觉嗓子冒烟,也不管茶壶里的水早已凉透,就着壶嘴,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下肚。她抹了抹嘴巴,心里头涌上一股愉悦之情——要是以后能多接到像舒靖白这样的客人就好了。
出手阔绰,还没有什么怪癖。
喝饱了茶水,孔妙躺回床上,大概是因为方才那一场情事确实消耗了不少精力,精有些萎靡,她缓缓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