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再次沉默了。
两相静默,一股无言的尴尬弥漫在二人之中,未等谢泽想好措辞,杜若已经利落的将他褪至腰间的衣服拢了回去,收拾好药箱后退三步,低头道:“将军,今日治疗已毕,只是这解毒却不可间断,我需每日来为将军诊疗,您看,什么时辰比较合适。”
谢泽坐起身系好衣带,极力维持大将军的派头,只是面色却有些不自然,他将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道:“明日也是这个时候,你直接过来便可,无需叫人通传。”
杜若应了声是:“那我先行告退。”低头掀起帷帘出去了,只是临出门之时,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谢泽对她微微颔首,她低头而去。
等到门帘放下,谢泽才终于收起脸上高深莫测的表情,他双手狠抓了几下头发,又焦躁的在账内来回走了几圈,方才消化掉那阵尴尬的感觉,
再次拿起帛书翻阅,嗯,又是那位不苟言笑寡言少语的谢大将军了。
月上中天,杜若抬头看看皎白的月亮,回想起刚才帐中之事,不由得暗暗有些好笑,虽然相处不到一个时辰,但她已经看出,这位谢将军虽然表面上惜字如金,真实的他却绝不是这个样子。
不过她行医治病,对挖掘病人的性情和八卦却是毫无兴趣,她从来只为该为之事,这些想法只在她脑袋里停留了几息,她便复又思索起了谢泽所中的毒来。
回到自己的小帐篷内,几名军士还未睡觉,正嘻嘻哈哈的互相说着什么,见她回来,纷纷与她打招呼,杜若一一应了,铁牛道:“将军叫你去所为何事?”
明日还要继续赶路,杜若掀起自己的帘子收拾起衣物来,一边道:“无甚大事,将军染了些须风寒,叫我过去看看罢了。”
铁牛识趣的没有继续问下去,杜若看着自己的包袱却发了愁,过了深秋便要入冬了,她带的衣服皆是简便的男子衣衫,这冬天该怎么过?
再轻轻颠了颠自己的钱袋,计算着到了城镇后置办一身冬袄,她将钱袋并衣物都收好,听着只隔了一道帘外男人们的吵闹声,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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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好可爱?w?</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