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又开了,那两个女人又见到一张熟面孔,问:“颍姐,你老公也在这?”
颖姐问:“什么情况?你……你俩怎么在这?”跟着见到旁边光着身子的两个男人,眼睛都瞪圆了,表情充满惊愕,跟着便在人群中看到了自己老公。
不多大会儿功夫,来了一群相互认识的女人。她们都是来找老公的,她们的老公在一个厢房里。
聂然被震惊了三观。
这是熟人相约一起出来嫖啊,还在一个房间里一起玩,而这群人的老婆还都是认识的。
陆续的,家属都到了。
有些女人是独自来的,有些是叫了家人陪同一起来了,很快,来接人的比等在大堂等接的人还多,大堂都快挤不下了。
这些人里,很多是相互熟识的。
虽说城市大,可这里的消费极高,决定了普通工薪阶层、小企业老板很难消费得起,来这里玩的,经济、实力都是很有保障的,大概率能遇到认识的,即使彼此不太熟,多少听说过或知道过,甚至还有过节的。
一时间那叫一个热闹!
都是要脸的人,哪怕是这会儿已经什么脸都没有了,现场撕起来的也不多。
这群被抓嫖的很想走,但是比起离开,还有更重要的东西……事业,前途!
聂然的手机里拍的那些东西,足以断送许多人的事业前途,也能让不少人栽跟斗!
那些男人怕了,又想着聂然是个小姑娘,女人间好说话些,想让老婆、老妈去要照片视频。至于其它的,回家后,关起门来,一切好说。
婚姻关系对他们来说,更多的是共同利益,而不是感情。夫妻感情真好到份上的,不会到这里来。牵涉到夫妻共同利益,这点事就不算事了。这些照片视频要是流出去,那就是丑闻、私德有亏,多少人的前途事业得折在这里。
继公开处刑、小圈子社死过后,他们又很默契地想要聂然删除手机里拍到的东西,又聚到了一处。
女高管找聂然商量,问她要怎么样才肯删掉视频和照片,条件由她开,一切都好说。
旁边又有几个正跟老公吵架的女人挤到聂然的身边,要照片和视频,留证据,要跟老公闹离婚。
女高管告诉那几个女人,“就算是有婚外情、私生子,对于打离婚官司也起不到多少作用,这点事对于打离婚官司起不到任何作用。要闹,你们回家闹去。”她又对聂然说:“小妹妹,你说你拿着视频照片,没有什么用,反而是个麻烦。要不这样,你把拍的这些东西卖给我们,当面删除,你看行不行?”
聂然一口回绝,“不行,不好!”
又出来一个律师,说:“小妹妹,你现在做的事牵涉到非法拘禁、侵犯他人隐私、诈敲勒索,我可以报警抓你,并且起诉你。”
聂然抬起头看着那律师上下打量。老公出来嫖,不锤老公,捶她这个逮到她老公嫖娼拍照的人。她说:“我帮你报警。”
正说着话,电梯门和防火门都开了,一群穿着便服的人从不同的门进来。
谭真人的大弟子章振武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来到聂然跟前,说:“认识认识,以后免不了还得打交道。”
聂然好地看着他们,愕然地眨眨眼:干什么的?
中年男人朝聂然伸出手去,说:“久仰大名。”
聂然不愿意跟人握手,摆摆手拒绝。
中年男人不以为意地笑笑,取出工作证递给聂然。
聂然翻开,只见上面写着宗教管理局特别行动处,这人的职务还是个处长,叫厉归真。她问:“管道士的?”
厉归真说:“不仅是管道士,其它的教派、妖怪,包括一些怪怪的事情都归我们管。”
聂然问:“不归谭真人管了?”
厉归真说:“他是我们局里的特别顾问。”
聂然问:“有什么特别?”
厉归真说:“有行动权和调度权,我们也听他的。”
聂然“哦”了声,说:“那不打扰你们忙了。”
章振武告诉聂然,“这栋楼的地下室底下,还有个藏尸洞,比起鬼佛爷那人洞凶险得多,因此我们增派了人手,同时还得请您下去趟。”
聂然问:“让我下去干嘛?”
章振武说:“清理尸骸。”
聂然指指跟前的这些人,说:“忙,没空。”
厉归真扭头吩咐身侧的人,说:“先让他们把各自的衣服都穿好,再全部带回局子里,挨个盘查。”
职场高管问:“你们是干什么的?凭什么带走?”
厉归真亮出证件,说:“他们涉及参与邪教非法活动,我们在后厨发现宰杀活人做食物,在地下室发现大量被残害的尸骸,其中包括被来这里消费的人虐待死的。”
家属中一片哗然,有人不相信,大声询问是不是搞错了。
聂然给力,把他们全部一窝端,一个都没放跑。
人多,行动处这点人手根本不够,于是又找警察借人,这是大案,来的是特警。
除了早上让聂然打电话叫来的人外,所有人全部被黑布罩头拷上带走了。
警察拷人走的时候,为了避免家属闹事,把他们都聚在大堂角落看守起来。
法医、救护车也来了。
那些被聂然打成重伤的,抬上救护车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