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师兄客气了,请稍等,我这就去找纸笔来写。”澄虚说着,便匆匆去往前院大殿。
没让余琰久等,很快的,澄虚就拿着一封笔墨未干的信过来了。
“秀师兄慢走,大师兄那边,我自会替秀师兄去说明的。”澄虚又说道。
“多谢。”
余琰再度道谢,然后心情极佳的往自己所住僧舍方向走去。
他要去收拾包裹。
至于行和尚……这厮在余琰和澄虚、澄明说话的时候,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而等余琰走远,澄明就忍不住皱着眉头对澄虚说道:“文锦,你这样做,澄衍恐怕会不喜。”
他与澄虚私交甚好,因此私下里两人都不是以师兄弟称呼。
澄虚俗家姓汪,全名文锦。
他不是远樵山集镇人士,是苏汤河县人,汪家在寒门中也算是顶层的,要不是汪家近几十年来,始终没有出一个能够入仕的,汪家早就脱离寒门,成为官绅阶的家族了。
澄明也不是远樵山集镇的人,他是隔壁宋河集镇的李家庄人,全名李远诏,家中田地占了李家庄的二分之一,在当地有“李半庄”的称呼。平日里不学无术,要不是家境殷实,属于寒门阶层,李远诏早就沦为偷鸡摸狗的地痞之流了。
“远诏,这一点,我自然知道。”澄虚(汪文锦)笑了笑,显得并不在意。
“那文锦你还这么做……”澄明(李远诏)说着就压低嗓音,“澄衍的心眼,可不大。”
“你也知道澄衍心胸狭隘,又目光短浅,我们之前投靠他,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那时候寺内就澄衍出众,有继承住持之位的资格。但现在就不好说了,荆棘岭的那个宴会,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那个我父亲曾提起过的,只是至人才有资格收到请柬的韶华宴。住持连这种宴会都让秀去,远诏你觉得,澄衍还有几分胜算?”
澄虚笑道,他出身的汪家在苏汤河县也算中上,和几家官绅也都有交情,因此知道很多寒门所不知道隐秘消息。
这会儿,澄明满脸震惊,他难以置信的追问道:“文锦,你是说,我们寺内有至人?”
“朝廷没有封赐。”澄虚摇了摇头。
“那住持怎么会收到请柬?”澄明诧异。
澄虚还是摇头,他说道:“这一点,我也很怪,但请柬我是不会看错的,因为我曾有幸亲眼见过一张韶华宴的请柬,和秀手里这一张,完全一模一样。”
“文锦,那照你这么说,住持现在更看好秀?”澄明一脸若有所思的问道。
“要是秀此行回来,被住持付以重任的话,那么就证明我没猜错。”
“那现在呢?”
“如实和咱们澄衍说呗!反正这两位早晚要掐起来,一山不容二虎。”澄虚说着忽然笑了起来,“远诏,我刚进去拿纸笔的时候,看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你猜是什么?”
“你这一来一去,还没一盏茶的功夫,能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澄明却不信。
“今日来上香几位贵人中,不是有一妙美少女,澄衍……”澄虚低声说了起来,澄明则是听着一脸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