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余琰不免在心底腹诽一声:“这寺内还真就自己一个正经和尚!”
因为余琰方才看到的那两个和尚,方头括号里的内容虽然没有澄竹、澄法那般信息量大,但槽点之多,让余琰都没办法吐槽。
那两个和尚,一个法号澄虚,一个法号澄明,这两人为什么要出家为僧,和余琰这具身体大抵相仿,也是为了给家里避税。
事实上,这烂杏寺内,除了住持晦,和几位首座,以及来此避祸的行和尚外,出家的目的,无一例外,都是为了逃避赋税!
这庸朝的赋税,是真的重。
一般寒门,要是能不交赋税,一年到头的收入,能至少翻三倍!
这是何等的夸张!
而相较于余琰这具身体,出家后和家里人再无往来,这澄虚、澄明两人尽管出家了,却和各自家里一直联系着,甚至隔三差五的,还要回去住上一阵子。
其中这澄虚,娶妻不说,还养了妾室。
妾室不只一房,今年恰巧新纳了一房小妾,这小妾尽管年纪不大,才豆蔻年华,但却是那鱼磬坊培养的花魁人选!
脸蛋好看不说,更是精通琴棋书画,这可真乃人生赢……啊呸,是畜生也!
鱼磬坊是洛阳府较为出名之处,不过不是什么门派,只是一个大有背景的机构,相当于朝廷的教司坊。不过和教司坊不同的是,鱼磬坊是无论什么来历的女子,只要长得好看,都收。而不像教司坊那样,只收犯官家属中的女眷。
苏汤河县的烟花之地,里面出名的女子,大多出身于鱼磬坊。
也因此,在这洛阳府一地,在士林乡绅之中,形成了一种很独特的“风俗”——以身边能有鱼磬坊出身的女子为荣!
而用鱼磬坊出身的女子来招待客人,那是相当隆重的礼节。无论是宴客方,还是上门拜访的客人,都会感觉很有面子!
至于另一个和尚澄明,倒是没有娶妻纳妾,但喜好玩乐,并且每次回去,都要吃肉喝酒不说,这厮还给他大哥戴了一顶帽子。
绿色的。
此外,澄明和尚还和自己的侄女有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是这秃驴欺人家年幼,强迫人家的。
一言概之,用六根不净、不正经来形容,那都已经是抬举这两个秃驴了。
“不过这两人,一个能从鱼磬坊里买一房小妾,一个又喜好玩乐,显然是对于这苏汤河县了如指掌,这是标准的地头蛇啊!”
念及此,余琰便来到这两和尚面前。
由于抱着猫,他竖起单掌,然后口宣佛号:“南无阿弥陀佛,两位师弟。”
澄虚、澄明一见是余琰,顿时两脸错愕,因为他们和秀过去没什么交情,而他们又是澄衍大师兄的亲近之人,因此便主动和秀撇清关系,见面都不打招呼,所以他两都很纳闷,秀怎么会主动和他们说话?
不过,既然是秀主动开口,那么一定不会是没什么事。
一念及此,两人四目对视,然后极为默契的点了点头。他们已经决定借机探听下秀所为何事,然后好去告诉大师兄澄衍!
“有一事想请教二位师弟,不知二位师弟可知道这荆棘岭该怎么走?”余琰直接问道。
“荆棘岭?”
两个和尚本以为是和寺内有关,亦或者是和哪位贵客的,毕竟寺内今日来了几位贵人,他们大师兄澄衍都主动接过了接待一事。
不过这荆棘岭他们也知道,但没有直接说,而是问道:“不知秀师兄去荆棘岭所为何事?”
“难道贫僧去荆棘岭做什么,还要事先通秉两位师弟吗?”余琰满脸微笑道,看似是在说笑,但心底却是对这两个秃驴很不爽。
毕竟他可是个正经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