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可是杀害了原本寺内的僧人,从而鹊巢鸠占的啊!
可这位居然也老老实实的在拜佛居住上三个时辰?还是无论刮风下雨,都坚持不懈前去的。
哪怕前一阵子有一大官来拜佛,这位住持也只是接待陪伴了一个时辰,便告辞前去拜佛居了。
莫非是那拜佛居,有什么好处不成?
余琰忍不住这样想到。
因为这样一来,那种种怪异之处,就显得非常合理了。
不过这会儿他也没时间细想,因为还得应付一下面前这个“好徒儿”。
说来这事也荒唐,就连余琰都没想到,住持居然会答应下来。但从这也可以看出,这行和尚的面子是不小,连这种事情住持都得卖面子。
而这儿,呆若木鸡的澄竹和澄法两人都缓过来,于是便双手合十,道贺起来:“恭喜师弟(师兄)喜得佳徒!”
是不是佳徒不要紧,场面话终归是要这么说的。
余琰口中称谢,然后便对行和尚说道:“贫僧佛学浅薄,他日汝若觉不满,可随时自离。而往后,你与寺内其余僧人,称呼一切照旧即可。”
他这话不光是给行和尚一条退路,也是给自己一条退路。
毕竟,这个世界讲究师如父。
一旦入门,要是叛门而出,那便是大逆不道。
行和尚闻言,顿时两眼发亮,他嘿嘿一笑,道:“师父就是师父,这话说到洒家心坎上了,叫你一声师父洒家愿意,可让洒家称呼那帮秃驴一声师叔师伯,洒家可不乐意!”
余琰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他知道这黑厮的来历,而自己又一心琢磨着寻个时机还俗,没真把自己当和尚看,他也忍不住想动手揍这行和尚一顿。
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这一而再,再而三的,谁受得了啊!
澄竹和澄法就受不了,两人直接告辞离去,一刻儿也不想在这里久待。
毕竟余琰的面子他们要给,住持的叮嘱又在先,是以在行和尚面前,他们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憋一肚子火气,既然如此,倒不如眼不见心为净。
“师父,你说这两个秃驴是不是在心底里骂洒家?”见这两和尚一走,行和尚就摸着自己后脑勺问余琰。
余琰听到这话,不由觉得好笑,他不答反问道:“你说呢?你若是被人当着面骂秃驴,你会怎么样?”
“洒家会砍了他的脑袋,再把他的脑袋也给剃成光头。”
余琰顿时不说话了。
差点忘了这厮是个杀无忌讳的狠人。
不过这时,行和尚又说道:“师父,住持那厮,喊你过去一趟,说是有事与你相商。”
“什么事?”余琰自动忽略掉了这货口中的不敬称谓。
反正不是在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