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也是显着的,她得到了足够的钱,还清了所有的债,别人猜测她的钱从哪里来,但只要达到了目的,她把旁人言语当耳旁风。
跟杭闵清在一起的时候,奶奶已经出院了,后续只需要按时吃药和复查,基本没什么大问题,所以她也打算“金盆洗手”,离开那个纸醉金迷、处处是诱惑的世界,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
然而,在那个自己充当炮灰的爱情故事的梦后,她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还没离开杭闵清,她的亲生父亲带着一堆债主手下的打手找上门,求她们替他还赌债,他欠下的天文数字把奶奶气得又进了医院。
她对陌生的父亲没有任何感情,直言不会帮他还钱,如果他们要闹,她会报警,反正不打算管他。
但奶奶醒了后求她帮帮他,那毕竟是她唯一的儿子,是她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
老人哀切的抓住她的手臂,听见那些人说要让赌鬼用器官抵债时急切道,“桑桑,你不是很会赚钱吗?帮帮他,奶奶求求你了。”
陈岁桑看见梦里的自己愣住了,泪水从眼眶滚落,安静的滴在地上。
她很会赚钱?
她笑了,笑得像是马上就会碎掉,她点头说好,“给我几个月。”
后来就是怀孕,逼杭家给了她一笔巨大的钱。
梦里的阿夕没敢去注意杭闵清的反应,她变成了一滩烂泥,只会越来越臭,融入地底。
在还清那个人赌债的那天,奶奶和他笑容满面,像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对母子,她坐在他们对面,冷静的说出还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
奶奶愣住了,男人震惊后欣喜若狂,“那你能不能嫁过去?那家人那么有钱,会给多少彩礼?就算不能嫁过去,你怀了孩子,他们也要给抚养费吧?”
她笑了,摸了摸还没显怀的小腹,“不,我不会让它出生,不被人爱的小孩,有我一个就够了。”
她用惨烈的方式流掉了孩子,她很怕疼,但却在看见奶奶后悔不迭的目光时生出爽快的复仇感。
陈岁桑醒来的时候,那股扭曲痛苦的绝望沉甸甸的充斥在胸口,让她喘不过气,哭的泣不成声。
当时把杭闵清吓得够呛,哄了她半天,听她说是做噩梦了,还特意带她去寺庙拜了拜。
想到杭闵清,在笔记本上划动的笔顿了顿。
她还是离开了他,他们本来就要分开的,那个梦只是加快了进程——以她的心理状态那时候已经不能再演“阿夕”了。
陈岁桑闭了闭眼。
那段时间,像是梦里的“阿夕”与现实里的她合为一体,被“阿夕”的情绪旋涡包裹,睡不着,吃不下,经常性的无端惶恐、感到窒息,她很难不让杭闵清觉察,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分手后拿着他给的钱去找了心理咨询师,加上药物的作用,才渐渐能够正常生活了。
她把梦事无巨细的告诉了咨询师——她常常觉得那就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在咨询师的帮助下,她澄清了自己的感受,认识到了自己的极端和冲动。
她封闭自己的内心,没有至交好友,奶奶是她唯一的精支柱,她一直默认在奶奶心中她是最重要的,所以发现在她心里自己可能比不上她儿子的时候,陈岁桑的支柱、信念崩塌了。
再者,虽然奶奶不清楚实情,但她确确实实是伤害到了陈岁桑,至亲的伤害总是更痛更深刻的,多重打击又急又猛,她很容易心理崩溃。
咨询师告诉她,每个人的心理弹性是不一样的,不要责怪自己怎么这点小事都过不去,尊重自己的感受,不要苛责自己。
在一切还没发生的现在,陈岁桑还能站在第三视角理智的去分析。
她清楚不是奶奶的错,牵挂子女是父母常情,她不能怪奶奶,梦里她那样伤害自己,奶奶一定也很难过。
那个梦没多久她就找借口把奶奶安置在了赌鬼绝对找不到的新房子里,新房子在安保很好的小区,绝对不会让陌生人随便进去,又请了靠谱的保姆和护工,双重保险。
至于那个赌鬼,她是绝对不会管的。
下课铃打响,不知不觉又胡思乱想了一节课,下午和咨询师有约,吃个饭就出发。
陈岁桑收拾东西,长睫垂落,舒了口气。
现在一切都回归正常,她有她的生活,会和奶奶越来越好,而杭闵清……也会遇到他的真命天女,希望这次没有她的干预,他能够抱得美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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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名字是假的,年龄是假的,性格也是演的,杭少即将被气疯,想想就忍不住笑嘎嘎嘎嘎嘎
不过这篇本质还是治愈啦,杭少和桑桑都不是很健全的人(哪里怪怪的)
真的好想一口气写完,嘤嘤嘤
(做法)评论来(施法)评论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