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姨也是个女子,女中浪子,三十好几,风韵犹存,惯的享爱那事,男欢女爱,只图个开心潇洒,你情我愿。她见凤仙儿终于开了窍,忍不住推心置腹道:“我看你往日拘谨,天天裹的个麻袋衣裳,咱们女人何苦为难自己,有乐就享才是。”
凤仙儿听完点头。
丽姨见她乖顺地样子,忍不住又逗她道:“我见那李大石壮硕的紧,看妹子你那腿儿走道儿都打颤呢。”
凤仙儿听她越说越没个正形儿,又急的跺脚,又连忙轻捂住丽姨的嘴,急道:“丽姨快别说了。”
丽姨见她还是那般羞,摸摸凤仙儿的头道:“真是个白水儿一样的痴儿,倒是便宜那猛汉了。”
凤仙儿只轻言道:“丽姨,他疼我的。”
说到后边自己羞的不行,声音细弱蚊蝇。
丽姨见她一副痴痴傻傻动情的样儿,只无奈地笑笑罢了。
到了日跌时分,凤仙儿便赶早辞了活,回到李家村去接傻姑回,傻姑玩儿的腻了,早就想回,摇着凤仙儿的手高兴的欢天喜地,凤仙儿只无奈地冲她大伯母笑了笑。
路上傻姑盯着她的嫂嫂看个不停,只觉得嫂嫂不一样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只好看了便是。
傻姑到家就奔到邻里刘家打铁铺子里,定是找她的大壮哥了。
那厢刘大壮正在铁房帮他爹炼铁,少年身量比同龄人要高上许多,一双臂膀气力活做多了,练得强壮有力。少年这两年忽的沉稳起来,除了帮他爹接些寻常活计,竟十分沉迷炼制剑与刀这些兵器。
少年做事专注,额角的汗从剑眉尾端滴下,啪地落在地上与灰尘混在一起。
傻姑进来时便见到这样一幕,不知怎的,竟看呆了,出的没有像往日那般脆生生地直呼大壮哥。
大壮感到光影变化,察觉到有人来了,抬眼望去,门口站着两日未见的傻姑。
他去盆子边洗了手,见傻姑傻乎乎地望着他,便拉了他到他房屋门口等着,进屋里拿了他昨日去镇上买的果子糖给傻姑,傻姑最爱吃果子糖了,开心地呵呵傻笑,吃在嘴里,甜的眯起了眼睛。大壮见她这副傻样儿,玩儿心起来,把辰时春花堂姐给她梳的仙子头揉的乱糟糟,少年眼里笑意更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