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木鱼说道:“皇帝,您不必伤怀,往后还有机会……”
银卫叹口气说道:“本王也希望有机会,恩师辞官,告老还乡,本王……不知道是准奏还是不准……”
海木鱼见银卫为难的样子,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有跟着叹气。
银卫一只手拿着砚台,一只手拿着墨石磨墨。
突然,银卫心口一跳,下意识的用手去捂胸口,手一哆嗦,砚台从手里滑脱,摔在地上。
哗啦!砚台摔碎了,墨汁溅了一地。
银卫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砚台碎片,满脸痛惜地说道:“可惜了……”
海木鱼关切地问道:“皇帝,您不要紧吧?脸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太劳累了?”
银卫手捂在胸口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本王突然心里发慌……”
海木鱼说道:“皇帝,今天您辛苦了,我侍奉您歇息吧……”
银卫慢慢站了起来,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他感觉心跳的乱极了,嗓子眼儿似乎被什么堵住般的难受。
同一时间,雄狮谷,躺在床上睡觉的追风,突然一声惊叫,“忽”的坐了起来。
睡在对面床上的蝇儿被惊醒了,急忙起来下地,摸到桌上的打火石,打着火点燃油灯,走到追风床边问道:“公子……你怎么啦?是不是有毒虫爬上床了?”
追风满头大汗,大口喘着气,一脸的心有余悸,说道:“我做了个噩梦……梦见我爹他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里……”
蝇儿安慰道:“公子,那不是做梦吗?老爷在皇宫里,怎么会掉进洞里呢?”
追风手揪着袖子,在脸上抹一把汗水,说道:“这个梦好真实,我想拉住我爹,可怎么也拉不住……”
蝇儿对追风做恶梦也习以为常了,没当回事,说道:“公子,老爷不会有事的,你做了个梦而已,快睡吧,明天一大早还要练功呢。”
追风重新躺下来,蝇儿扶着追风躺下,给追风盖好被子,回到自己的床上,吹灭了油灯。
追风躺在床上,黑暗中,睁着眼睛,他从未像这一刻如此的想念父亲,突然心中对父亲的恨好像不那么强烈了,他喃喃自语:“爹,等我学成功夫,去上都看你……”
上都,圣仁堂。
一桌酒席摆在桌上,三副碗筷,圣零禹在座位上坐着,他站起来,向窗外看看,又走回来,坐下站起,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样,他和追影约好在此地庆祝银卫登基,但是他和狂飙左等右等也不见追影回来,两人都很担心,怕他出了什么意外,狂飙独自出去探听情况,留下他等待着。
圣零禹心中非常的不踏实,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焦躁不安地走着。
门“砰”的推开了,狂飙急匆匆走进来。
圣零禹急忙问道:“大哥怎么样?”
狂飙面色沉重,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圣零禹心中一沉,急声道:“到底怎么样,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