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做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沈玉蓉走近两步,停顿一下又问,“你好似看我不顺眼,一路上对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我是不是哪儿得罪你了。”
牛耳否认,心想着: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知道我看你不顺,那就对沈兄弟好一些,别想着攀高枝儿。
沈玉蓉不信:“我要听实话,若是不说实话,回去我就收拾你那好兄弟去,你猜他会不会找你麻烦,别想说谎骗我,我要听实话。”
牛耳犹豫半晌,不情不愿的:“这可是你要听的,跟我没关系,我那兄弟问起来,也别说是我说的。”
沈玉蓉点头:“保证不说。”谢衍之那厮聪明着呢,早就猜出来了。
“我那兄弟说你爱慕虚荣,嫌贫爱富,不想跟他过,他才出来混,想混出个人样,让你瞧瞧。”牛耳觉得沈玉蓉面容不悦,声音越来越小,心想着他是不是惹祸了,方才那话不应该说吧。
他这样想了,也这样问了,沈玉蓉笑了笑没吱声,转身走了。
牛耳觉得情况不对,跟在沈玉蓉身后。
沈玉蓉回头见牛耳跟着,也没阻止,她要修理谢衍之,是需要一个看门的,正好。
谢衍之在屋内收拾东西,一面收拾一面抱怨:“早知道是我收拾,刚才就应该拦着一点儿,这凌乱的,我得收拾到什么时候。”
话落沈玉蓉推门进来,唬谢衍之了一跳,猛地转身见是沈玉蓉,继续低头收拾:“这么快就回来了,是不是不认得路,迷路了,一会儿我带你去吧。”
沈玉蓉关上门,来到谢衍之身边,紧紧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谢衍之顿觉不妙,后退几步,拿着一把破烂的椅子挡在自己跟前,唯恐沈玉蓉吃了他似的:“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替你收拾他去。”
牛耳这个大嘴巴,定没说好话。
门外牛耳把耳朵贴在门上,支棱起耳朵听着,没听见沈玉蓉开口,咧嘴笑了:这女人也就看着厉害,就是一纸老虎。
想到这儿,屋内传来沈玉蓉的声音,还伴随着谢衍之的求饶声:“爱慕虚荣,嫌贫爱富,我在家帮你照顾弟弟妹妹,还帮你大姐和离,你就这样编排我的?进门第一天那些恶霸就欺上门来,是我把那些人赶走了,坏人欺负我们,你不在家,也是我鼓起勇气和那些人斗智斗勇,你还在外面编排我,说我爱慕虚荣,嫌贫爱富,姓谢的,老娘要跟你和离。”
屋内两人,一个追一个跑,求饶声和埋怨声夹杂在一起。牛耳掏了掏耳朵,有些不敢置信,这情况和沈兄弟说的不一样啊。
谢衍之听见沈玉蓉喊他姓谢的,就知她在演戏,眼珠一转,朝门口跑去,打开门出去,牛耳来不及躲,被撞倒在地,一骨碌爬起来对谢衍之喊道:“谢兄弟,你别跑,说清楚,怎么和你说的不一样。”
话落,沈玉蓉追出来,让谢衍之别跑,越过牛耳去追谢衍之了。
谢衍之来不及解释,头也不回答道:“回头再跟你解释。”
牛耳望着远去的两人,喃喃自语道:“别再是胡说的。”此刻他已经不相信谢衍之了。
沈玉蓉追着谢衍之出去,谢衍之如丧家之犬,被人追着跑,不远处牛大当家和牛小蝶看见了。
“看见了吗,这样的男人,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什么,就是个吃软饭的怂包。”牛大当家看不上谢衍之这样的人。
牛小蝶不以为然:“我就喜欢他那张脸,整个寨子里,还有谁比他好看?”
反正她就看上了,在没有反感前,她不会换人。
牛大当家再次否认:“不行,我不同意。”
牛小蝶不言不语,定定地看着谢衍之的方向,谁也不能阻止我得到他,就算不能得到他的心,得到他的人,与他春风一度也是好的。
沈玉蓉追着谢衍之跑了一刻钟,又累又渴,停下喊住谢衍之:“你要是再跑,我就回京城。”
谢衍之停下步子回头,见沈玉蓉满脸怒容,乖乖回来赔笑道:“我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
牛耳追出来正好听见这句话,捂脸扭头,想死的心都有。战场上英明武的将军,怎么到媳妇面前就硬不起来。
“我饿了。”沈玉蓉说完转身回去。
意思很明显,让谢衍之将饭菜送到她屋里去。谢衍之很知趣,说马上会给她送过去。
等沈玉蓉走了,牛耳来到谢衍之身边,小声嘀咕道:“谢兄弟,你以前说的话都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谢衍之不明白,狐疑看着牛耳。
“弟妹看不上你的话,要和你和离?”牛耳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