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谢老夫人是装的,自然不会给她揉肩捶腿,那么多丫鬟婆子,让她们揉去,有意为难她们,门儿都没有。
谢老夫人还真被吓了一跳,指着沈玉蓉道:“你对王太师下毒了,当初我说什么来着,不能娶你,不能娶你,你进了我们谢家就闯祸,这是祸害我们谢家一门呀。”
她也听说沈玉蓉和王家的恩怨,可沈玉蓉也太大胆,竟敢给王太师下毒,这是嫌命长了,王家有太后和皇后撑腰,他们谢家惹不起。
沈玉蓉站在一旁,看向谢老夫人满是幽怨:“祖母,您想到哪儿去了,太师是何人,我怎么敢下毒,误会一场,都查清楚了,您把心放肚子里吧,孙媳做事有分寸,绝不会连累咱们谢家。跑题了不是,您老胳膊老腿不舒服是吧,我这就去请李院正,也不知李院正可有空。”
谢夫人在一旁帮腔:“还是莫要叨扰李院正,李院正忙,毕竟王太师故意服毒诬陷你,李院正还要作证,这会儿怕是没空。”
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谢老夫人听得云里雾里,便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沈玉蓉便把昨日的事说了,末了又道:“祖母,案子还剩些尾巴未处理,皇上还等着呢,我们耽搁不得,这就进宫去了。”
谢老夫人哪里敢拦着,摆手让她们走了。
出了谢老夫人的院子,沈玉蓉噗嗤一声笑出声,挽着谢夫人的胳膊亲昵道:“娘,祖母就是个纸老虎,您何必怕她,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用心眼。”
谢夫人点了点沈玉蓉的额头:“你呀。”
等沈玉蓉和谢夫人离开,谢老夫人也问身边的嬷嬷:“你说,这王家是不是要倒了。”
听沈玉蓉说的,明宣帝明里暗里偏袒大房,若二房再与王家走得近,怕要祸及全家。越想越觉不妥,连忙命人去唤谢二爷回来。
谢家二房如何沈玉蓉不知,她与谢夫人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些布匹首饰及吃食,又去了趟长公主府,找到庄如悔,在她耳旁低声几句,便回了谢家庄子上。
坐上马车,谢夫人问沈玉蓉:“你找庄世子,可有事。”
沈玉蓉笑了笑:“王家吃了大亏,以王家人的性子,不会轻易给我五万两银子,我请世子帮个小忙。
谢夫人见她有主意,也不多问。
谢家庄子上,谢浅之领着弟弟妹妹等在正厅,见沈玉蓉和谢夫人迟迟不归,急得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门口。
这都一天一夜的,竟还未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谢澜之等不了,转身出去:“不行,我不等了,我要进宫去瞧瞧。”
话落,梅香从外面进来,满脸堆笑,口内喊着:“回来了,大少夫人和夫人都回来了。”
听了这话,几个孩子飞奔着出去,到门口迎接沈玉蓉和谢夫人,见两人无碍,谢浅之喜极而泣,一把抱住谢夫人:“娘,你们可回来了,我们都吓死了。”
谢沁之和谢敏之搂着沈玉蓉,将灵感谢一遍。
沈玉蓉拍着她们的头道:“我无事,那是因为我机灵,跟明没有关系。”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了,一行人进了谢家庄子,刚进去,还未喝口茶,婆子来报,说沈玉蓉家来人了,要见她。
沈玉蓉便问是谁来了,婆子道:“除了大姑娘外都来了。”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沈玉蓉说完,辞了谢夫人迎出门口,在二门处遇见了沈家人,沈家人见沈玉蓉无恙,便问昨日的事。
沈玉蓉一一说了,并安慰沈家人,让他们不要担心,王太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给她五万两银子呢。
沈父叹息:“王太师此人睚眦必报,从宫里回去就病了,王家人都不好惹,想来不会放过你,你做事小心些,莫让他们抓住把柄。”
沈玉蓉点头应了,又安慰沈父几句,带着人去了栖霞苑。
张氏跟在沈玉蓉和沈父后面,半晌开口道:“这王家太不要脸了,抢你的生意不算,还想讹你。”
沈玉蓉一听笑了,道:“您说对了,老不脸的就想讹我,反而赔给我五万两银子,哎,其实我也不想要银子的,皇上觉得谢家穷,才给谢家送银子的,名义上是我的,其实就是给谢家的。”
沈玉芷笑嘻嘻道:“好多银子,若是让大姐姐知道了,定嫉妒的发狂。”她回去就到沈玉莲跟前炫耀去。
沈玉蓉看出她的打算,朝她眨眼,这个妹妹太知道她的心意了。
她就是这样想的。
沈家人好不容来一趟,沈玉蓉本想进厨房做饭,一展厨艺,可张氏拉着没让,有下人,让下人去做便是,他们难得有时间聚聚,在一起多说会话。
厨娘也得了沈玉蓉的真传,知道沈玉蓉娘家来人了,拿出十二分本事,做了一桌席面,二十个菜,让沈家几人惊呆了。
沈父高兴,想喝几杯酒,谢澜之和谢清之作陪,一个劲儿劝酒,酒足饭饱后,沈父喝高了,平日不言不语的,借着酒劲儿说了不少话,话里话外感激谢家。
沈谦更高兴,姐姐在谢家过得好,他也知足了,陪在沈父身边,描补沈父的话。
送走谢家人,王家来人了,是来送银子的,整整十箱子,放在门口喊了一声:“五万两银子放在门口了,你们自己个儿搬进去吧。”说完就走了。
王家人用意险恶,银子送到门口了,想要自己抬进去。再大声宣扬,周围都是人,十箱银子,明晃晃进了谢家,有心之人岂不惦记。
谢家都是妇孺,想要保住这些银子,怕是不能了。
沈玉蓉也不恼,并觉王家人幼稚,银子到门口了,她没有不要的道理。
谢家人见状有些担心,纷纷看向沈玉蓉,想知道她如何办。
沈玉蓉淡然一笑,对着远处喊了一声:“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