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之出来,并未回军营,而是去了一品阁。「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杨淮躺在躺椅上,一面闭目养,一面喝着清茶,日子好不惬意,听见脚步声,缓缓睁开眼,见是谢衍之来了,笑着道:“你怎么又来了,什么事,说吧?”
“京城那边如何了?”谢衍之坐到他对面,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杯茶。
杨淮坐起来:“那边应该收到消息了,会按计划行事,今日那个少年真是孙家人,能派上用场吗?”
谢衍之道:“等等不就知道了,着什么急。只要你的人把事办好了,他不会是一颗无用的棋子。”
杨淮点头笑了:“等你的好消息。”
谢衍之出来,又拿了两罐牛肉酱,回了军营。
京城王家,王太师收到柳沣婉拒的回信,气得火冒三丈,将信拍在桌上,愤恨道:“柳家那个老东西,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竟敢拒绝,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了他。”
王管家深知王家的事,在一旁劝说道:“太师请息怒,此事须从长计议。不若将几位客卿相公请来,也好任太师出谋划策。”
王太师想了想点头同意,立刻派人去请,将人请到书房来。
不多时四位客卿来了,进入书房,先给王太师行礼问安,又问有何烦心事。
四人年纪相仿,都已过了不惑之年。其中一份留了八字胡,姓单,人称单先生。还有一个留了山羊胡,姓林,人称林先生,余下一个姓梅,人称梅先生,还有一个是霍先生。
王太师说了柳沣的事,林先生捋着山羊胡道:“太师大人想收服此人,为王家所用,怕是不好办。人活在世,无非求高官,名利,钱财,再不然贪色,投其所好便是。但此人样样不缺。”
梅先生道:“利诱不行便威逼,行军打仗,靠的就是粮草,若粮草不足,任他强将精兵,也难以维持。”
单先生道:“鱼儿不上钩,是因鱼饵不对,是人就有弱点,抓其要害,方可制敌,柳家还有几个儿子,可以从这里着手,不怕柳沣不答应。”
霍先生道:“先礼后兵,太师已亲笔书信,他不为所动,便断其粮草,灭其威风。不怕他不答应。”
王太师捻须沉吟片刻:“断其粮草军需,此事我再考虑考虑。”
柳沣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王太师摆手让几位客卿相公出去,等人走了,王太师让人备马车,他要去二皇子府一趟。
王太师到了二皇子府,被人引入书房见齐鸿旻。
齐鸿旻被禁足,无所事事,闲来便做几幅画,抬眸见王太师来了,有些诧异,搁下笔笑着道:“舅舅来了,看看我做的画如何?”
王太师心中有事,无心观赏画作,随意敷衍道:“殿下作的画,自然甚好。”
齐鸿旻见他心不在焉,移步过来,让人上茶,又问王太师发生了何事?
王太师道:“柳沣回信了,婉拒了。”
齐鸿旻面容当即沉下来:“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沉默半晌,又道,“接下来舅舅打算如何?”
“能拉拢尽量拉拢,不能拉拢也不能与之为敌。”王太师道。
齐鸿旻扭紧拳头,眸光森然:“若不行便换人,这大齐,少了柳沣,想做将军的大有人在。”
王太师叹息:“可……”抬手向上指了指,“不会同意,东北军不可能换成咱们的人。”
明宣帝刚收走了他的兵权,不可能再让他拥有兵权。
“那就培养新人。”齐鸿旻想了想,“虽然费些事,却胜在没有隐患。”
王太师眉心微蹙:“这事得好好斟酌斟酌。”一言未了,他倏地想起一件事,“前任礼部尚书孙大人的嫡长孙,因谋害朝中举子,被发配充军了,若我没记错,他发配的地方是山海关,他虽是书生,却可以用一用。”
“确实可以用一用,让他打听一下东北军其他副将的消息,若有能堪当大任的,提拔一二,让他们为我所用。”齐鸿旻走到画作旁,盯着画卷上的人问,“沈家女如何了,听闻在筹建善堂,她可真能折腾。”
王太师回话道:“我让人打听了,她不经营善堂,是谢浅之经营,皇上还划了一块地,专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孤儿,还说什么,哦,是造福一方百姓,我看是瞎折腾。”
谢家庄子上。
沈玉蓉和谢浅之在吃饭,两人同时打了一个喷嚏。沈玉蓉揉了揉鼻子:“有人在骂咱们,猜猜是谁?”
谢浅之道:“谁会骂咱们,若有人骂咱们,定是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