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蓉自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挑眉笑了笑:“咱们都成亲了,我还不知道你的长相呢,快进来让我瞧瞧?”
是美是丑,总得见人啊。
谢衍之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沈玉蓉想知道他的长相,心里是有他的,忙答应道:“我善丹青,给你画一张,保证惟妙惟肖,和真人一样。”
“就不能比真人好看些,我喜欢好看的。”沈玉蓉调侃道。
“我好看。”谢衍之大言不惭道。
“你都不让我看,我怎知你好看不好看?”沈玉蓉瞥眼看向窗户边,若不是有伤在身,她早过去了瞧瞧了,到底是怎样鬼斧工的一张脸,还不让人瞧了。
窗外沉默片刻,谢衍之又道:“人都是你的,早晚会看到,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人是她的?
沈玉蓉:“……”
调-戏人不成,反被调-戏了?
这时梅香进来,听见有男人的声音,警惕的看向窗边:“谁在那里?”见沈玉莲躺在地上,立刻惊叫起来,唤人来抓贼。
沈玉蓉捂上耳朵:“没人,她气性大,把自己气晕了,你找人把她送回去,顺便给爹爹解释一下,她自己有病,跟谢家无关。”
窗外谢衍之听见这话,心里熨帖极了,沈玉蓉这是在帮谢家呢,肯定是看在自己的面上。
梅香依言喊人进来,将沈玉莲抬出去。
谢衍之见梅香走了,屋内没人,正想说话,瞥眼见庄如悔大刺刺进来,眉头紧锁,暗自嘀咕两句:“她怎么又来了。”不会是肖想他媳妇儿吧。
沈玉蓉聪慧大方,性格开朗,做饭好吃,孝顺长辈,爱护小辈,心肠极好,被人肖想也是正常。不行,他得提醒沈玉蓉,莫要被庄如悔迷住了,庄如悔虽有龙阳之好,可万一转性了呢。
庄如悔进门来询问沈玉莲的事,好好的一个人,怎么昏倒了。
沈玉蓉眼睛瞥向窗外,对谢衍之的到来闭口不言:“她大概有病,把自己气昏了,跟我没关系,我一个伤患,肯定不是我打了。”
庄如悔聪慧过人,又有功夫,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盯着沈玉蓉看了一会儿:“你身边有高手?”
沈玉莲身上有淤青,是被重物击中留下的。
沈玉蓉矢口否认,她越是否认,庄如悔越发肯定,沈玉蓉身边有高手,试探性问:“难道,你真红杏出墙了?”
沈玉蓉哭笑不得,想起外面的谢延之,唇角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就算红杏出墙,也是伸到你家去呀,你说是不是,世子?”
这生世子叫得风情万种,情意绵绵。
庄如悔见她有心情说笑,瞬间跟着入了戏,道:“伸到我家去正好,我还缺个温柔体贴的小娘子,怎么样,考虑一下吧?”走到沈玉蓉跟前,抬手托起她的下巴,对她抛了个媚眼,“小娘子,小生对你倾慕已久,你就从了我吧。”
“我要杀了你。”窗外,谢衍之暴喝一声,跳窗户进来。
庄如悔吓了一跳,寻声望去,见一彪形大汉闯进来,满脸落腮胡,侧脸对沈玉蓉道:“刺客,还是你的姘头?”说话间摆好进攻的姿势。
,不蒙脸行刺?胆子也够大。不过,这脸络腮胡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不用遮,也看不清长相。
沈玉蓉不答话,双手托着脸,笑盈盈地看着谢衍之:“这模样,是丑了点,就眼睛漂亮,睛若黑漆,灿若列星。”
谢衍之听了这话,心内一喜,她这是在夸他?又望了望对面的庄如悔,瞬间板起脸,先解决眼前的人再说。
听了这话,庄如悔皱眉,挡住沈玉蓉的视线,回头道:“姑奶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犯花痴,这是刺客,你别忘了,你是谢家妇,别真红杏出墙啊。”
她若是男人,还真喜好沈玉蓉这一口,可她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她喜欢男人呀。
“若是他,我也愿意。”沈玉蓉瞧着谢衍之,一脸花痴笑,人都爱美,京城人都夸赞谢衍之皮囊好,果然不错。就是不知,刮了胡子是何模样?
庄如悔气急,对沈玉蓉无语了,挥开手中的鞭子朝谢衍之甩去。
谢衍之侧身躲开,伸手抓住了庄如悔的鞭子:“你离她远些。”
庄如悔听出不对劲儿了,扯了扯鞭子,没扯动,回头对沈玉蓉道:“这是什么情况?”
沈玉蓉摊开手:“这是谢衍之本尊,怎么,你不认识?”
她要是不略施小计,谢衍之这厮能出来?
谢衍之松开手。庄如悔上前几步,仔细瞅着谢衍之:“你怎么变成这幅鬼样子了?得,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是外人,还是离开吧。”收起鞭子准备离开。
“慢着。”谢衍之喊住她,调戏了他夫人,还想离开,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