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师又说了赈灾的事,皇上执意开仓放粮,这个功劳只能落在二皇子身上,旁人不能得。
二皇子也知,这是积攒名声的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便说明日一早就提,一定会争到手中。
王太师没多留,嘱咐二皇子几句,便离开了。
沈玉蓉不知京城风云围绕谢家,昨个儿得知沈玉莲病了,作为好妹妹,她得回去探望一二,不看沈玉莲的笑话,不是她的风格。
吃了早饭,她又写了会儿《红楼梦》,才出家门。
回到沈家,沈父上朝还未回来,不过,也快回来了,沈玉蓉是掐着点儿来的。
沈谦今儿休沐,未去书院,得知沈玉蓉回来,还以为沈玉蓉在谢家受了委屈,扬言要去谢家讨公道。
沈玉蓉拉着他的衣袖往家走:“我在谢家好得很,这不是听说某人病了,特来探望探望。”
沈谦一听,便知她的来意,笑着道:“沈玉莲欺负你,收买你的丫鬟,我自不会放过她,就去问爹爹,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爱护弟弟妹妹,为何大姐姐要收买你的丫鬟,爹爹听了,就去找沈玉莲质问,正好听见沈玉莲骂你,两罪并罚,跪了祠堂,出来发了高热,我找人问了,不是装的,是真病了。”
“我还以为她装的,没想到真病了。”沈玉蓉一面走一面说,“走,咱们去大姐姐院里看看去,她对我不仁,我不能不义,爹爹教导咱们,一家姐妹同气连枝,哪有隔夜的仇。”
“姐姐说得是。”沈谦附和着。
两人肩并肩,说说笑笑来到沈玉莲的院子,沈玉莲正在喝药,药很苦,吃了蜜饯也压不住苦味,想拒绝喝药,被云草劝住了:“姑娘,良药苦口,您不喝药,病怎能好?”
“太苦了,下次让郎中开些不苦的药。”沈玉莲屏气喝了药,放下药碗见门口站着两人,不是沈玉蓉姐弟又是谁。
她被罚跪祠堂,发高热,躺在床上病恹恹的,喝苦药,都是沈玉蓉姐弟的错,如今他们还敢上门。
沈玉莲心中的恨压也压不住,看向二人的眸光像涂了毒:“你们还敢来?”
沈玉莲进屋,找了个位置悠然坐下,不疾不徐道:“大姐姐病了,我来探病,为何不敢?又不是我让大姐姐跪祠堂,也不是我下药让你生病,我行得端做得正,心里不虚,自然敢来。”
“还不是因为你们姐弟,若不是你们,爹爹怎会罚我?”沈玉莲面目狰狞,恨不得上去撕了沈玉蓉。
“大姐姐好没道理,只许你害别人,还不许别人反抗?在你生出害我的心思时,就该知有露馅儿的一日。”沈玉蓉道。
沈玉莲觉得沈玉蓉变了,往日她单纯善良,从不会嘲讽别人:“你得意什么,你以为谢家是好去处,那谢衍之是纨绔,去了边关,有命去怕是无命回,你就等着做寡妇,守着谢家人过穷困潦倒的日子吧。”
“大姐姐,我好心来看你,你作何咒人,我夫君死了,对你有何好处。”沈玉蓉说着嘤嘤哭起来。
话落,门被推开,沈父大步流星进来,走到沈玉莲跟前,抬手给了她一巴掌,口内骂道:“孽女,你心思怎如此歹毒,你妹妹好心来看你,你不感激就罢了,竟还咒她守寡。”
任凭沈玉莲怎么解释,沈父也不听,拉着沈玉蓉姐弟离开了。
沈玉蓉走至门口回头看沈玉莲,勾唇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心里却叹息:白莲花不好当,心累。
不过看着沈玉莲被打,心里痛快极了。
沈父怒气冲冲,带着沈玉蓉和沈谦去了书房,到了书房一个劲儿给沈玉蓉赔不是。
都是他的错,才教出这样的女儿,让沈玉蓉不要跟沈玉莲一般见识。
沈玉蓉很大度:“爹爹无需自责,都是女儿的不是,若不是女儿将梅红送回来,爹爹也不至于为我们烦心。爹爹处理公务已是疲累,回家还要教导儿女,女儿,女儿实在对不起爹爹。”
沈父当即安慰沈玉蓉,这事跟她没关系,让她无需自责。
一个父亲的贴心小棉袄,一个算计自家妹妹的心机女。偏疼谁,沈父心中有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