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从那以后,父亲为他请了一位武师傅,就是眼前人。
他教自己习武练剑、兵法谋略。可他十五岁那年,师父便离开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他竟从不知,师父对墨家的事如此了解。
“我与武安侯,墨将军墨连城,还有前太子师承一人。只是我与墨将军是嫡系弟子,武安侯与前太子是记名弟子。你说我为何知道?”中年男人回答。
不过这件事鲜有人知。
他名杨淮,人称淮扬子,是玄机老人的幼徒,深得玄机老人看中,精通兵法与剑术,对门遁甲之术也有涉略。
“他们找墨家的东西,跟我武安侯府有何关系?”谢衍之不解。
“不怪你不知,当年墨连城率两万大军对战辽国三万大军,全军覆没,可谓损失惨重,王家人有人在军中,说墨连城延误军情,才导致两万大军全军覆没的。
自开国以来墨家忠心为国,出了四位战,大小将领无数,几代人都埋骨边关,先皇仁慈不忍惩治墨家,只是略微训斥几句。
可两万人无一生还,将士们的家属不同意,非要墨家偿命。先皇便下了一道圣旨,充公墨家家产,赔偿那些家属们的损失。
墨家是行伍出身,打了无数次胜仗,得赏赐无数,经营几代,家中财富可想而知,说一句富可敌国也有人信。
可墨家财产充公赔偿后,竟还不够。最后是武安侯典卖家产,帮墨家偿还了剩下的。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所有人都不信,尤其是太后和王家,他们觉得墨家隐匿家产。”杨淮幽幽说道。
谢衍之四指叩击桌面,漫不经心道:“你说的是墨家,这些跟我们武安侯府有何关系,跟我又有何关系。”
“你可知你母亲姓什么?”杨淮问。
“我母亲姓墨。”作为谢家嫡长孙,自是见过族谱,她母亲是姓墨,父亲唤她闺名,莲华,想到这里,谢衍之猛地一震,不敢置信道,“我母亲是墨家人?”
可从未听母亲提起过墨家。
杨淮点头,苦笑道:“墨家到墨连城这一代,嫡系只有三人,墨连城有两个妹妹,大妹妹墨莲心,嫁给了前太子,是太子妃,小妹墨莲华,嫁给了当年武安侯世子,也就是你父亲,如今的武安侯。
太后和王家认为,他们想要的东西都在你母亲手中,自然逼迫谢家。可二十年过去了,他们一无所获。同样二十年过去了,谁还记得当年的战墨连城,谁又还记得当年的墨家。”
谢衍之摇头:“战竟是我舅舅,不对,我姨母是墨娘娘,当今六皇子的生母,她既然嫁给了前太子,又怎进了宫?”
杨淮摇头:“师兄去世,我伤心欲绝,几年内未踏足京城,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据我所知,是当今圣上不要脸,强行纳墨莲心进宫,后来就有了六皇子。”
“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谢衍之脑子乱哄哄的,有许多地方不明白,“真的有风云令,墨家遗产也真的存在吗?”
“有风云令,能调动一支重骑兵的令牌,这支队伍只有千人,可却能抵御千军万马。至于墨家遗产,也却有其事。当年师兄似有预感要出事,便将家中大部分财物转移了,至于转移到了哪里,我也不得而知。你母亲或许知道。师兄临终前,只把风云令给了我,还未来得及说其他,便吐血而亡了。”杨淮望着远处,似乎在会意。
他仍记得最后一次见墨连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