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床上口中再说些什么,他靠近仔细听了听——胡宗文。
是那个男人,他跟胡宗文见过一面也是最后一面,他知道胡宗文已经逝世,只是没想到胡静之是这么爱他,就连在梦中都喊着他的名字。
方武是个任何情绪都能藏在心底的人,可唯独对她,似乎每一次都藏不住情绪。
他现下已经是个备考的学生,再怎得说也是成了年的,可胡静之总把他当作小孩儿,甚至是幺弟。
就算在不乐意,也还是随了她喊。
正真发现她染上毒瘾是前一年,那天晚上,冬雪落置,那个天冷的让人直打寒颤,方武端着取好的暖炉走到主卧,里面的痛苦的细吟声传了出来,他吓得放下暖炉打开房门。
胡静之扯开了棉被,身体上穿着的棉质睡衣都被汗浸湿,他眉头紧皱着上前把棉被给她盖上,看着她咬着的唇死死不松开,都被溢出了血珠。
方武拿着门外的暖炉放在床头边,又端进一盆热水给她擦拭额头,看她总扯着被子身体还在剧烈颤抖,他慌了。
他没多想,便俯身紧紧拥住她,时间过去好久好久,胡静之颤抖的身体渐渐恢复平静,被咬住的下唇血水流在嘴角。
她的呼吸声平静了,可眉眼间的那种恐惧依旧没消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只是单纯给她擦拭身体得,当他脱下女人被汗浸湿的衣服,莹玉的身体暴露在他眼中,他感觉全身得血液一股冲进腹下。
他咬了咬牙暗骂自己是个禽兽,她不舒服,你这个禽兽不能想这些!
再给她穿好衣服,床上的女人安稳了许多,方武要把煤炭重新放进暖炉,她纤细的手拉住他不让他走,直喊着冷——
他站在床边盯着女人美丽的面容,紧握的拳头想了很久,最终还是败给了理智。
他脱下衣服躺进女人的被子里,一点暖和气都没有,他侧着身拥住了她,胡静之下意识往他这边靠近,他身体僵硬至极,感受着女人柔软的身体一动不敢动,而胡静之仅有的想法却是——好暖和啊。
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他其实很高兴的是胡静之愿意将她病情之事告诉他。
自从那晚之后,方武知道胡静之的病情,他没找医生,而是自己四处寻着可医治毒瘾的法子,胡静之犟不过他,虽说很感激他,可更多的是内心隐藏许久的情愫逐渐迸发。
方武坐在胡静之身旁端着温水给她服下‘美沙酮’,放下水杯方武带着少年特有的嗓音对胡静之说,“吃了这个药,中药就别再吃了,万一两种药起了冲突对身体可就更糟糕了。”
胡静之点点头,对面的铜镜映入她的脸,这张脸不再是以前的苍白,经过方武的日日调理,她觉得自己倒变得更好看了些。
她坐在床边坐了整有一个时辰,而方武也陪着她坐了一个时辰。
胡静之翻着桌子上的日历,问方武要来支钢笔,圈掉了日历上的一个数字,还有三日,是他逝世第三年的忌日。
明天继续落幕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