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对予安道:“我年纪大了,一时身痛体乏也是有的,观澜的饮食起居,不得一一过问。他娘掌家,大大小小事跟在身上,忙得脚不沾地。你就替我们好好照顾观澜,短什么只管来跟我说。他院中有人心思不干净,好吃懒做的,你别怕挤兑,来告诉我,我叫人立时发配出去。”
她每日说二爷性子坏,算不算心思不干净?
予安抖了一下,心虚道:“是,老太太。”
最多以后不说了。
老太太满意点头,吩咐迎欢:“你去看看我的燕窝粥,好了端给予安,不好你迟些时候再送过去。”
二夫人忙道:“我那份好了,使人送过去就是,老太太留着自吃罢。”
老太太应了。
予安道谢,见无事了,轻手轻脚退出去。
出到门口,一个老婆子朝她招手。正是当日教她床笫之事的王嬷嬷。
予安随她走到角落里。
王嬷嬷捏捏她的脸颊:“你这小丫头倒是命好,知道老太太今日为什么这么高兴么?”
予安觉得自己知道,但不好意思说。
王嬷嬷眼暧昧:“今早二爷来请安,那脚步滋润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昨夜做了什么好事。二爷稀罕你,你的好日子就到了。日后得了好处,可别忘了我这个功臣。”
提到昨夜的事,予安羞涩又有点儿生气,“嬷嬷,你为什么骗我?”
王嬷嬷纳闷:“我几时骗你?”
“你说初次跟蚂蚁咬一样痛,还说撒娇就不用遭折腾了,明明都不对。”
“如何就不对了?有些人还不觉得痛哩,谁知你这么娇气。撒娇可是咱们女人的撒手锏,男人要受得住,那就不是男人。”
王嬷嬷上下打量予安几眼,狐疑道:“你跟我说说你昨夜是怎么撒娇的。”
予安支支吾吾说了一遍。
王嬷嬷一拍大腿:“我的个娘哎!那种时候男人的腰最碰不得了,你还偏偏去蹭,不插坏你才有鬼。”
予安想找个缝钻进去。
嬷嬷说话越来越露骨了。当初教她看春宫图时还知道含蓄一下呢。
“你身子都给二爷了,脸红个啥劲,”王嬷嬷戳她额头,“你还听不听我教你撒娇了?”
“听的听的。”予安遮着脸。
“你不要再乱蹭二爷,就抱着他肩膀,夸他活儿好,弄得你很是舒服,求他饶了你。记住没有?”
予安听得全身发烫:“嬷嬷,二、二爷是主子,我不敢抱他。”
王嬷嬷恨恨道:“上了床榻哪里还有什么主子,他就是你男人。自己男人都不敢抱,出息!”
辞了王嬷嬷,予安眼飘忽地走回院中。
忽然觉得二爷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予安:我是一个被丝绸床耽误了的小丫头。
二爷:我不如一张丝绸床?
懒癌期,随缘更。就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