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默施展轻功赶路,十多日才赶到蝴蝶谷,这里花草遍地,伴着清溪,一切如往常一般。快要接近时,忽听得打斗之声,当下一跃而起,轻轻站在绿树顶端,脚踩柔枝而稳固异常。
眼见灭绝师太领着峨眉弟子,对方是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白发婆娑,脸上皱纹横生,长相倒是极为凶恶,其身后还有一个小女孩掐着张无忌的脖子。想来便是金花婆婆和殷离了。
金花婆婆双眼凝视对方手中长剑的剑尖,突然之间,举起手中拐杖,往剑身上疾点。灭绝师太长剑抖动,往她肩头刺去。金花婆婆沉重的咳嗽声中,举杖横扫。灭绝师太身随剑走,如电光般游到了对手身后,脚步未定,剑招先到。
金花婆婆却不回身,倒转拐杖,反手往她剑刃上砸去。两人三四招一过,斗得旗鼓相当。猛听得“当”的一声响,灭绝师太手中的长剑已断为两截,原来剑杖相交,长剑竟为拐杖震断。
苏默当下拿起玉箫,一阵箫声扩散开来,表面上听似模仿大海潮浪之声,其实罡气四下散开,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众峨眉弟子忍不住手舞足蹈,胡乱抓搔头脸,甚至心烦意乱,春心荡漾。
两个小孩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有些头昏眼花。灭绝师太一惊,知是几年前天鹰教那个小子,不过没有明言。金花婆婆朗声道:“哪位高人驾临?还请现身,莫欺我老婆子眼花。”声音苍老得很。
苏默将手一背,向前一跃,顷刻便至院内。金花婆婆看他带着面具,身着青袍长衣,想不到是哪位前辈,不过见其轻功卓绝,当下道:“不知这位是......”
苏默道:“无名之辈,何足挂齿?你身后那小男孩与我颇有渊源,你要带他回什么灵蛇岛,只怕是要徒劳了。”金花婆婆咳嗽道:“你这是何意?莫非要与我斗上一斗?”
苏默对灭绝拱手道:“师太,这老婆子还不需师太出手,我一人便将她料理了。”随即身形一跃,早已到达金花婆婆身前。金花婆婆举杖便去,苏默玉箫格挡两招,均以卸力功夫化解,只因这拐杖太过于坚硬,不想毁了玉箫。
金花婆婆杖法倒是凌厉,挥杖便奔苏默要害,苏默身形如鬼魅,往玉箫中运力,与拐杖撞击,连连发出“当当”的响声。苏默玉箫往金花婆婆身上疾点,可金花婆婆拐杖如长蛇,根本无法找出破绽。
待金花婆婆拐杖刺来,苏默一把抓住,凝聚内力根本分离不开,金花婆婆暗惊此人内力之深厚,可怎么也拔不出来。苏默借机向前跃了两步,挥掌便去,眼见金花婆婆弃了拐杖,挥掌迎上。
两人手掌相击,只见苏默掌法凌厉而繁复,金花婆婆招架不住,被一掌击退,身子一倾,口吐鲜血。金花婆婆本就咳嗽,如今更是虚弱,只听她缓缓道:“我与阁下无冤无仇,何必下此重手?这小子既然阁下想要,那便送与你便是,阿离,我们走!”随即一手抓住殷离手腕,施展轻功离去。
灭绝师太看向苏默,说道:“小子,这些年你倒是出来的极少,一出来就功力大增啊,我与你也无冤无仇,你走吧。”苏默道:“时机未到,这次除了张无忌,你这位叫纪晓芙的弟子我也要带走。”
灭绝师太脸色一寒,说道:“小子,我让你走已是天大的恩惠,你不要得寸进尺。纪晓芙是我峨眉弟子,本门之事无需外人插手,你若非要管,那我只好试试倚天剑之威了。”说罢,从贝锦仪手里接下倚天剑,但并未出鞘。
苏默轻笑,声音就像来自深渊的恶兽:“剑不出鞘,师太是瞧不起我呀,那就让师太好好知道知道,自负会付出代价!”话音未落,身形已来到灭绝面前,灭绝挥剑便砍,苏默不仅不躲,反而运掌接住。
灭绝师太大惊,当下抽剑而出,寒芒四射的长剑入鞘,像是蛟龙出海照耀天穹。灭绝举剑便刺,苏默倒身躲开,以右足为支点,身形左躲右闪,倒是拿他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