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山顶,是灵气最为丰沛之地,终年有白云久绕不去,飘飘渺渺如同仙境。
祖祠当是几百年前建的了,亭台楼阁颇具古风,周围遍植苍木,如今已亭亭如盖,远处隐隐有流水淙淙,除此之外只有些许鸟鸣。
当真是山深水静,喧嚣不至。
一行人走到离祖祠几丈远就停下了脚步,几个长老先行,各自站定祠堂前的一角,口中念念有词,结了长长一串手印,又同时往地上重重一拍。
“轰——”
一声巨响,只见祖祠周围泛起刺目的红光,众人脚下出现一个花纹繁复的大阵,几个长老站的,正是几个阵眼。
“看见了吧?寻常法阵,只有一个阵眼,这个却有七个,量你本事再大,也没法同时破阵的。”司珀在阮照秋耳边低语,“就是我来,也得寻够帮手才行,因而只能言语蛊惑他们替咱们开阵。这些人是什么货色,我早就知道。一会儿你不用说话,交给我就是。”
果然大阵一开,夜棘当先一步带着人朝着古朴祠堂走去,司珀与阮照秋紧紧跟上。
他在袖中扣了碎镜,打算大门一开,拉着阮照秋进去,带上夜阑就走,量身后这群人也奈何不得他。
“一会儿我叫你闭眼,别怕,闭上眼就是。”他不动声色跟着夜棘朝着大门走去,压低了声音跟阮照秋说。
“你要祭碎镜?”
“是。”他说着握紧了阮照秋的手,走到门前,突然踏前一步,赶在夜棘之前推开了大门。
此时时间尚早,金砖铺就的殿堂里光线晦暗,只有一排高高的香案前明灯高照,映着案前蒲团上斜倚着一个红衣少年,正是夜阑。
他几乎是在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回过头来,也不管来人是谁,大喝了一声,“出去!”
“夜阑!我来接你!”司珀也同样喝道。
夜阑像是不适应大门打开的光线,半眯着眼,看清来人,面色大变,“别进来——”他说着手中暴起一团红光,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朝着二人推来,“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