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寒潮携雨而来,绵绵细雨携着呼啸的冬风在窗外肆虐。
顾言躺在床上,静静看着窗外随风飘摆的树枝,这样的状态已经保持了一个小时。
他又发病了,昨天的赌注,他输了。
“顾言。”一声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回过头,是夏生,她还在,他有些惊喜。
看到他有点错愕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她笑了:“外卖到了,你脚可以走吗?还是说我搬张桌子在你房间里吃。”她问他。
“下去吃吧。”他起了身,掀开被子,才发现,他的双脚缠着几层纱布。
最终,饭还是在他的房间里吃的。
考虑到他伤口,夏生点的是清淡的东西。
一顿饭,吃的是鸦默雀静。夏生是想专心吃饭,顾言是不知如何开口。
收拾完餐具,夏生拿来医药箱,放在刚搬来的桌子上,打开取出消毒药水、棉签和纱布。
“李欣医师说你这个伤口这段时间要每天消毒一次。”
她说完,想抬起他的腿,却被他一手抓住。
“你为什么不走?”为何不怕?为何要照顾他?这一夜前,他们的来往并不愉快,她应该做的是在他现在这样多踩一脚。
她给了他一个白眼,甩开他的手,抬起他的脚,放到她穿着他的衬衫,光裸的大腿上。
“走什么?因为怕你?”她反问他。手里拆纱布的动作一点也不轻。
他微微的发出嘶嘶声,皱着眉瞧她,示意她轻点,伤口正新鲜,娇嫩得很。
“怕你伤我?”没得到答案,她自己回答了,手里的动作也在他不满的眼里放轻:“李欣医师说了,你的病呀,只要发病都是伤自己,从未伤过别人。哦!不,你上次伤了我的手。”这次轮到她向他表达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