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难得的严肃,说完转身离开,拄着拐杖,一拐一拐。
阿俏都明白。
薄荷来过一次,她问阿俏为什么帮二十七,阿俏说不出,季然的消息只是个借口,真正的原因,大概是她并不觉得二十七是坏人。
但月娘说的吓到她了,这件事,是自己做得不对,如若二十七真的不是好人,那要害多少人丧命?
阿俏不是好人,她只想着自己,从冀州城的山洞洞出来的时候,那个探子对她说过,如果想救这些人,就老老实实跟着他。
不,其实阿俏并没有想救他们,她知道自己没这个本事。
她只想找回季然,然后老老实实回天光村过他们的小日子。
外面的事,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可她可以不管别人的生死,别人却不能因为她的过错而死,不然她会一辈子不安心的。
天渐渐亮了,鸡鸣声越来越想,柴房只剩下她一个人,蜡烛燃了一夜,已经快烧完了。
阿俏却还十分清醒。
薄荷推开柴门,就看见阿俏还直挺挺的跪着,脸上浓厚的妆容还未卸下。、
金银头饰带了一夜,想必也十分沉重。
薄荷也未睡,在房中枯坐了一夜,早起为阿俏准备早饭。
一碗稀粥,一小碗咸菜。
稀粥煮了很久,散发出一股浓浓的米香。
“姑娘,吃早饭了。”
阿俏眼睛红红的,看见那碗稀粥却胃口全无。
她摇摇头,也不是很想说话。
薄荷见状只好放下粥出去了。
月娘带着人出去找二十七,早上才堪堪回来。
薄荷告诉她阿俏还在柴房跪着,她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
“让她跪着吧,我看她能跪多久。”
薄荷攥攥手不敢说话。
到了快要中午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很快就变成了瓢泼大雨,整个席艳楼都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
石室中却听不到一点声音。
“尊主,人到了。”
“是谁?”
月娘沉吟,“不知,似乎是个假名,且他很快便逃走了。”
尊主转身,“逃走?”
“是,被发现可疑之后,很快逃走。”
“可有看到相貌?”
“不曾,他也带着面具。”
尊主缓缓走到石榻前。
“那人可曾说过什么?”
“未曾,只是没有询问关于薛涛笺的任何事,只是问……”
尊主皱眉,“问什么?”
“问九公主的秘密。”
尊主猛地回头,“人没抓到?”
月娘摇头,“此人阴险狡诈,跑了,但同婉枝曾经说过的,怕是同一人。”
尊主点头,“继续找!”
“是!”
默了片刻,他开口,“阿俏如何?”
月娘晃了下身形,“还好。”
还好是如何?吃的可好,穿得可暖?
遇上了什么事情没?
沉默半晌,他才回应,“嗯。”
阿俏还在柴房跪着呢。。。
这一时期的阿俏其实满讨人厌的,但这是她必经之路。。
不摔跟头,总不会成长
归根究底都怪季然
好端端的为什么离开!!!
我要虐死这个瓜娃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