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就挺欠的,高茜恰好出来,白眼都要翻天上了,玩笑着来了句,“哟,小宝贝儿和谁聊天呢,姐姐出来陪你了,高不高兴啊?”
傻逼!
何林曼当着外人又不好开骂,只恨高茜狡猾趁着何淮安不在来恶心她,要是何淮安在,肯定不敢这样。
叶明筝跟高茜打了招呼,继续要跟何林曼说话,可她其实不太想聊了,尤其是看见叶家一大帮人的时候,莫名就觉得心慌,很不想再说了。
“我——啊呀,瞧我,我还要给爸爸回电话的,小茜姐姐,你来说吧,好久没见了,你肯定有好多话要跟明筝姐姐说。”逃似的往厨房跑,时不时瞄几眼。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高茜笑得跟朵花一样,对她就没这么笑啊,果然土包子就是土包子,别人随便哄几下就开心了。
没脑子啊!
“电话还给你啊,人家邀请你去玩的,去不去啊?”高茜问,“要去吗?那边很好玩的,你老是闷在这里干嘛呢?多出去玩玩咯。”不停在她耳畔念,何林曼都烦了,“那你去跟爸爸说啊,他同意我就去咯。”
“爸爸同意你就去?几岁了,你想去还要人同意吗?”
“什么爸爸,才不是你爸爸,那是我爸爸!你是不是想自己跑回去?好啊,我就知道,拿我当借口咯,是不是想回去看你高家爸爸啊,切,那种人也就你当回事了,他都不要你了,还回去干嘛啊!当然,你回去我很高兴,很欢迎的。”
“你懂个屁啊,死小鬼!”戳破幌子的高茜又气又羞,她当然知道高伟君为什么不给她回去,可是她一点也不想住这,完全不欢迎她的地方,住着有什么意思呢?就是条件再好又怎样,完全没有在那自在。
说实话,何林曼对高茜还是有些怵的,毕竟被揍过,现在何淮安不在楼下没人护着,也不太敢说什么刺激她的话,“随便你咯,你最懂啊。”
不高兴的情绪又升起来了,觉得高茜就是不知好歹,明明在这不愁吃穿的很开心,还非要天天惦记着高家那个没用的废物。是的,废物!她以前就经常听何先生骂高伟君是废物,所以也觉得就是废物。
臭着脸跑去找何淮安,他在看书,无翻译的英文原着。
“淮安。”一进房间就喊人名字,被抱着坐他腿上。
“高茜好讨厌。”她闷闷不乐地靠着何淮安身上,脑子里一会是高茜,一会又是刚才看见的叶家人,“不舒服……”
“怎么了,恩?哪里不舒服啊,又看见什么了啊?”何淮安一手翻着书,一手抚着她的背,“一会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等我把这章节看完啊,高茜跟你说什么了是不是?”
何林曼玩着他衣服的扣子,闷气也散了大半,“她要我去大陆,跟她一起。还叫我小宝贝,她还跟别人笑,都没和我笑的,别人就是好嘛,我最讨厌了!”
这话要再酸一点,何淮安都要怀疑两人有什么了,“你管她和谁笑啊,好好的,叫你什么宝贝啊?行啦,嘴巴都能挂酱油瓶了,笑笑咯,中午让阿姨做你爱吃的菜啊。”
其实每天的菜都是何林曼爱吃的,不过知道何淮安是哄她,听着也觉得高兴,“我刚才把你的鱼蛋扔了,你会不会怪我?”脸贴在何淮安的颈窝,乖乖地偎在他怀里,“我觉得那个餐盒很旧了,以为是什么不要的,如果你喜欢吃,让人再做嘛,不要生气。”
“不生气,扔了就扔了,没关系。不过,你不要乱动,再蹭来蹭去就肏你了!下次做事要和我说,万一里面有什么东西的对不对?”不可能为这种小事去说何林曼的,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事,“我吃什么都无所谓的,吃饱就好啊,你不是不爱吃鱼蛋的吗?那还让人做什么啊!”
“我以为你很喜欢的嘛,我还不喜欢吃咖喱……高茜也不喜欢……她最讨厌咖喱鱼蛋了,下次我就埋她饭里,让她饭也别吃。”
“你说高茜不爱吃咖喱——还是咖喱鱼蛋?”何淮安突然放了书,表情很古怪,见何林曼没说话,甚至有些不耐烦地晃晃她的胳膊,“嗯?是不是跟你说了,我在和你讲话的时候要回答我?”
她才不情不愿地说:“对啦,她不爱吃咖喱鱼蛋的,一点也不行,挺怪的人,说鱼蛋有股怪怪味道。她妈妈也说了,高茜从来就不爱吃鱼的,跟鱼有关的都不碰的。”
不可能!他记得小说里的高茜很喜欢吃的东西就是咖喱鱼蛋,也很会做这个。就光光和男主约会的地方就好几次是在陆记——陆记!为什么是陆记呢?高茜似乎对这个地方情有独钟,跟老板娘的关系也很好,结婚的时候也邀请那一家人的。
梦里高茜婚礼上所邀请的来宾都是港城有头有脸的角色,偏偏主位坐的就是陆家夫妇,跟父母似的。说来这婚礼上但跟何林曼交好的那些人是直接拒绝出席的,甚至黎晴让人送了好几个花圈去现场,接嫁时还碰上了白事,故意的一样,大排长龙,很大阵势。灵堂也在婚礼的附近,哀乐奏得很响,关键还拿人没办法。
这也当然全是江城晔那帮人的手笔。
那时何林曼已经死了,何先生送走女儿最后一程后,直接去了国外疗养院,就是高茜结婚也没回来一趟。而梦里的何淮安机械地活着,疯狂打压着男主创立的公司,死逼着要男女主不好过,故而也成了所谓的反派。
因为剧情压制,他如今只知道女主,但对男主的身份却是不知,能得到的线索也无非是之前梦里所见的。
他试过直接杀死高茜,因为只要这人活着,就是对何林曼的一种威胁。可他失败了,不知道是主角光环的作用还是脱离剧情轨道不能成功。
最让何淮安不能理解的是高茜这人本身也很怪。
她与梦里,与小说,好像都不是一个人,不,应该说完全就不是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