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和你睡吗?我做噩梦了,有点怕。”她抱着被子,睫毛上还沾着泪珠,看起来好可怜,高茜心软,退开,“进来吧,但是我还要写作业,你先睡好吗?”
时间很晚了,但是她作业还有一堆,没办法,想要成绩好,赶着进度,就得付出。
何林曼其实挺嫌弃高茜的,压根就不想跟这土老冒扯上关系,但没办法,做了噩梦,一个人在屋子里怪怕的,何先生肯定是不可能找他的,找妈妈林兰芝……看她遗像吗?那还不如待房间。
只能来找高茜。
何况陆越发来的录音里面,高茜竟然还有夸她,虽然也有说她任性娇气。
“我觉得高茜也不是很讨厌。”第二天早上,她想起昨晚又做噩梦,高茜拍着她的背,抿了抿嘴慢慢地打字发给陆越。
很快就要过年了,何先生因为一个项目忙得转不过身,常常不在家,但肯定想尽早解决,好陪着家人过年啊。
高茜看着这几天心情也很好的样子,回来晚了,还给何林曼带蛋糕,弄得何林曼有点怕,私底下还问陆越是不是暴露了什么,高茜可能想毒死她。
不过她还是吃了。
最近晚上老是做梦的,什么东西都掺和一起,光怪陆离的,醒来却什么也不记得,但又感觉是真实发生的。
何林曼感觉可能是因为最近太闲了缘故,就约了黎晴几人出去玩。
反正也放假了,没人管。
黎家有涉及娱乐场所的生意,故而出去玩唱歌什么的都是去黎家开的店。
“lyd,你最近都不出来,是不是背着我们干嘛去了?”
“就是啊,放学就没影了,喊你逛街也不去啊,很没面子的。”黎晴将倒好的果酒递到她嘴边,“喏,自罚一杯啊!”
果酒度数低,他们都当饮料喝的,别说一杯,一瓶何林曼都不是问题。
几个都是爱玩的,霸着话筒都不放手,无聊闲着的就拆了扑克打牌。
“我要出去一下。”何林曼觉得果酒喝多了,要去趟厕所,林西寒一边抽出牌,一边问她:“干嘛去,不要乱跑啊。”
“啊呀,你好烦哦,厕所啊!”何林曼脾性挺大,其实不喜欢人问东问西的,即便是为她好。
“快滚吧。”林西寒甩出一对牌,今天牌运挺好的。
来这好几次了,找到厕所解决完了,顺便对着镜子补了口红,年纪不大,花样挺多的。
厕所过去点有个吸烟室,何林曼随便瞥了眼就走了,还拨弄拨弄自己的头发,黑长直,看着好清纯好乖的。
“哎呦,搞什么啊!”被撞了,差点磕到墙了,头发都糊脸上,很狼狈。
“你在这玩啊?”撞她的那人还有心思问,声音听着很熟悉,她皱着脸,是陆越。
“你不是周末在打工的吗?哦,在这做侍应生啊?”这里消费高,陆越也不像是会在这玩的。
他果然应了,“这里工资高,你和同学在这里玩啊?”
“对啊,昨天开始就放假了,在家也好无聊的。”难得没戴口罩,脸红红的。
陆越看了一会,“喝酒了?”
“没有啊。”她否认的很快,“我从来不喝酒的。”
“嗯,你在哪个包厢,我送你回去。”看着就是喝了酒的,一个人他不放心。
“陆越,你怎么每天都要打工呢?找你都约不到,你比明星还大牌啊。你打工怎么不穿工作服啊?还说鬼话骗我。呐,我这次考试有进步,爸爸送了我一个发卡,你看。”她指了指自己的头发,上面别着一个用小钻拼成的字母。
lyd。
“你是大小姐啊,当然每天都空,我要每天玩,没书读的。”她走路不太稳,其实刚才准确的说,是她撞来的。
何林曼侧头看他,如果不是一副死妈脸的话,也挺帅的,唔……有点像爸爸年轻的时候。
“陆越,你有没有钟意的人啊?”
“念书,打工,没空。”
“那有空了呢?”她慢慢地停了脚步,靠着墙要休息,“你走太快了,我跟着很累的。”
“你在家多躺躺,过几月走一步都喘。”他陪着停了会,又说,“我钟意人家也没用啊,穷小子,饭都吃不饱的。”
“谁啊?你们学校的吗?你们学校的女生我见了好多,丑死了,没我好看。”
“对对对,你最靓了,港姐都不如你的。”他敷衍地夸,气得何林曼一下就站直了,拍着他肩膀就是一下,“低头啊!”
陆越很警惕,“干嘛啊?”但也低下来了,大不了就是一巴掌。
很快对着他的嘴就是一下,趁着人没反应过来,马上来了一句:“好福气啊,我跟你讲,我都羡慕你的,被我这样的人亲啊。走大运了你!”说完马上就跑,气都不喘一下,差点都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