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对不住。”宋隽叹口气,看他含着那蜜饯,腮帮子一鼓一鼓的,竟还有些俏皮。
她语气轻轻,心里仿佛吃多了杏子后的牙,明明还是坚硬着,却酸软不堪,一碰便酸不溜的隐痛。
“道什么歉?”赵徵吞下那蜜饯,含含糊糊问她。
宋隽叹口气。
“不该设计你那一遭,你也算是为我好,我却踩着你利用…嘶——”
她指尖被赵徵叼在齿间,不留情地狠狠咬了一下,咬得她痛出声来才松口。
“宋大人,你这人,真可恨啊。”
他撑着支起半个身子,咬她脖颈,却始终不去吻她,小心翼翼避过她口鼻,一边贴着她耳畔说着狠话,一边又小心翼翼不要过了病气给她。
“我病成这副可怜样子,你哄我一哄,叫我以为你是真心关怀我的又能怎么样呢?一定要把咱们两个的关系划得这么清楚么?”
他说完了,坐回床上,盯着她看,似笑非笑,情很苦涩。
宋隽愣了愣,下意识要解释些什么,嘴唇翕动半晌,最后还是无奈叹口气。
“对不住。”
她轻轻说,语气惆怅。
赵徵盯着她,伸手揽她到怀里:“算了,说得再不中听,也好过一声不吭,躲我叁个多月的强。”
他把她抱紧了,浑身滚烫地埋头她颈间,喷吐出的气息也灼热,语气却珍重又小心。
“宋大人,我累得很了,陪我躺一躺罢。”-
1见刘义庆《世说新语》,原文见下:
荀奉倩与妇至笃,冬月妇病热,乃出中庭自取冷,还以身熨之。妇亡,奉倩后少时亦卒,以是获讥于世。奉倩曰:“妇人德不足称,当以色为主。”裴令闻之,曰:“此乃是兴到之事,非盛德言,冀后人未昧此语。”
“不辞冰雪为卿热”是纳兰性德一句词,引用的就是荀粲的这个典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