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隽拖了一日,第二日晨起,是一定要去面圣了的。
初一在她身后,替她束发,忽而被人抬手拿去那梳子,回头看,是赵徵。
他已经穿戴好了,深紫官服,贵气得很。
宋隽从镜子里瞥他,随口赞他:“赵大人真是好颜色。”
“比不得宋大人。”
赵徵捏着她头发梳拢,指尖掠过她脖颈间的红痕。
宋隽瞧见了便头痛,抬手摸索了摸索:“这痕迹叫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看见了又怎么样呢?”赵徵轻笑,旁人都要知道了的,你宋大人今日从我府里出去了。”
他语调扬着,仿佛炫耀些个什么一样。
宋隽找初一讨要脂粉,捻着棉巾轻轻往脖颈上蹭,试着要把那红痕遮掩住。
赵徵的手指在她发间穿梭,为她挽上规整的髻,垂眸看她动作,笑意清淡:“却嫌脂粉污颜色呢,阿隽。”
说着挪了她身子,把她调转过来对着自己:“过来,我帮你。”
他说着捏着宋隽下颌,瘦长的手指贴着她纤细洁白的脖颈,在那红痕上轻轻摩挲着,蹭上洁白的铅粉。
动作轻柔,叫人发痒。
脖颈那一处敏感,被人碰着难免发痒,且他靠得近,气息拂在她皮肉间,带出一点暧昧的痒。偏这人色清正,瞧着仿佛是个君子。
宋隽扭着脖子:“好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