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傍晚,林之夏又将一些工作移交给了聂维祯,接着就在她幽怨的目光下潇洒离开了公司。
刚出办公楼的大门,还没走几步,就见一辆端庄、气派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西装革履的司机从车上下来,为她打开了后座的车门,“大小姐,请。”
林之夏挑了挑眉,跟随行的翟瑛交代了几句,独自坐了进去。
车座的另一端坐着林之尧。他正望着车窗外的街景出,见她上来也没反应。
他今天安静得过分,没像以往那样来招惹她,林之夏不免多看了他几眼。只见那张精致的脸上无甚表情,惯常的伪装全都卸了下来,眉眼间尽是沉郁之色。
不过,他不主动来找不痛快,林之夏也不会去理他。车子平稳地行驶着,驾驶室和后座之间的隔屏升了上去,将车后座变成了一个封闭、安适的空间。
林之夏拿手撑着额头,闭眼假寐起来。她实在需要蓄养些精,待会儿还要去应付林啸承。
不知过了多久,林之尧转过了头。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林之夏,一时没有动作。她闭上眼时,身上迫人的气势收敛了许多,没那么让人难以接近了。
于是,他又凑近了些,歪头端详起她的睡颜。
她睡着的模样没那么有攻击性,合上的眼睑呈现出温顺的弧度,睫毛像是收敛起翅膀的黑蝴蝶,显露出几分恬静。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她的唇上。他被那玫瑰红唇吸引着,着魔般地伸出了手,刚要触碰到她的唇瓣,就被抓住了手腕。
林之夏的双眼也在刹那间睁开了。她的眼凌厉得如同出鞘的匕首,转眼间,她又放松了下来,那只钳制住他的手也随之松开了。
她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找死吗。”
林之尧凝视了她片刻,半垂下眼,轻声道,“姐姐舍得吗。”他的脖颈微弯,情落寞,给人一种易折的脆弱感。
正巧此时,车停了下来。林之夏看向窗外,车子已经驶进了庄园,典雅的法式别墅屹立在不远处。
她才懒得陪林之尧演戏,伸出两根手指,抵在他的锁骨中间,不费力地将他推开,随即打开车门下了车。
管家将林之夏引入餐厅。一幅巨大的油画装饰着正对面那堵墙,画的色彩有些沉重,让人无端感到压抑。林之夏的目光掠过那幅画,落到了巨大的长形餐桌上。
林啸承坐在主位,下首是一个低眉顺眼的男人,然后是一对中年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