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灯顺势朝那方向看了眼,又转回头朝他笑道:“正是。说来窗外那条巷道实在是窄过头了,搞得我们两家一点距离感都没有。奴家每回开窗,都觉得对窗的小相公也是住醉花楼的。”
宋谦被她逗乐了,颇有兴致地问:“你那邻居什么模样?有说过话没有?”
听他这么问,鸾灯脑中瞬间浮现出一双笑眯眯的月牙眼。
那是个怪人,明明是个小相公,白天的时候却总把自己忙得跟个赶考书生似的,毛笔宣纸几乎从不离手。有时候,他会满脸纠结地下不去笔,然后来回踱步喃喃自语,表情还生动得不行,时而哀怨时而欣喜,疯魔了一般。
每每鸾灯觉得无聊了,就跑到西窗边趴着打发时间。
她总将人当乐趣瞧,自然也被逮到过。那小相公也不生气,目光撞上便弯着眼睛朝她点头一笑,而鸾灯也不窘迫,心情好了回他一个笑,大多时候是不理的。
毕竟又不是她的恩客,哪里值得当费心思。
“长得挺讨喜,就是不曾说过话——”
一阵敲门声将鸾灯打断,她走过去将门打开,站在外面的小厮便领了个人进来。
她退让到一旁,本想不着痕迹地将那人打量一番,没成想,一抬眼便看乐了。
这还真是……
说曹操,曹操到。
作者有话说:
友情提示,洁党可以跳过本故事。男女主就靠卖身吃饭,这个真没辙_:3」_
这章用了一些明清时期青楼的暗语,我在这里介绍一下
挂衣:初次同枕,一般指花魁
打干铺:纯盖被子睡觉,不碰姑娘
过班:姑娘或小相公打包带走
住局:在姑娘房里头过夜
铺堂:姑娘与恩客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