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昶心里十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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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日,周昶藉口上门道喜,去找陆修元。
陆修元的书房收拾地乱中带序,笔墨纸砚散在桌上。他忙得入,连周昶的脚步声传来,他也没注意。
看他心无旁鹜的模样,周昶不想打扰,遂停下脚步。
过了一阵子,陆修元才发现周昶站在门口。笑着说:「长明,怎麽不进来?」长明是周昶的字,陆修元字子齐,两人常以表字互称。
周昶踏进书房,笑道:「先前的驸马都封些赋闲的官职,唯有你不是。看来公主是不想让你清闲了。」
陆修元笑道:「这样也好。我也怕无功受禄。」
「这职位…倒是适合你。」
「是啊。只怕忙於公务,难免冷落公主。」
「子齐,若公主为难於你,你也莫要太过忍让。」
陆修元笑了,打断他:「你怎麽跟依依一样?都误会了,公主并非蛮不讲理之人。」
提到公主,陆修元露出一丝害羞腼腆的表情。周昶几时看过他这样的情?当下於心不忍,不再多说。
见周昶色有异,陆修元问:「长明,你怎麽一脸忧心忡忡?」
「无事,来看你过得如何。」
「长明总挂怀我,愧矣。之前遇赐婚之事,的确有些心不安稳,现在想清楚了,人生莫要患得患失,宠辱不惊便是。」
「公主…可待见你?有没有向你提过赐婚的缘由?」
「倒是未曾言明。但她是敬重我的,你莫要担心。别老是说我,你近来如何?何时要娶亲?」
「我周昶何患无妻?图个逍遥日子罢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周昶才告辞,陆修元送他出去。周昶在门口遇见公主,微微颔首。</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