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青怎么会不知道,他在说,奉养的义务他会尽。也仅此而已。
是了,人世间付出和回报总是平衡的等量。他小的时候自己没有尽过一天责任,现在又怎么能奢求他毫无芥蒂地还拿她当母亲呢。
“那个姑娘。”
顾深已经拉开了门准备往外走,突然又听到她在身后说话,他停下来等了等。
孟青看着顾深的背影,又收回目光看向白腻的天花板。声音轻得像在呓语。
“我去找过她。”
——
回曲家吃饭的日子在周六。除了这件糟心事,这两天曲南风过的很是快活。
和盛远的合同签了,顾深从那天走后也再没出现过。曲南风顶着压力过了这么久,乍然轻松下来还有点无所适从的感觉。在办公室里转悠了两圈,在咖啡机旁边逮住了一只小巧可人的周轻轻。
“轻轻。”
曲南风突然从身后窜出来,吓了周轻轻一大跳,差点把刚泡好的咖啡连杯带水泼在地上。
“南风姐!”周轻轻跺了下脚,余惊未消地看着她。
曲南风也意识到好像真的吓到她了,咳了咳,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听说你昨天请病假了,哪里不舒服?”曲南风只是顺口问而已,可是眼前这丫头怎么跟只锅上的虾子似的,耳朵噌的一下红透了,连带着整张脸都透着粉。
周轻轻头越垂越低。说话都结巴了。
“没、没什么。就,感、感、感冒了。”周轻轻越说越心虚,在心里怪了南清远一万遍。她都说不要了,他还插在她体内不出来。磨到小穴都肿了,第二天床都下不了。
以后再也不让他上她的床了。周轻轻暗暗在心底想。
“轻轻、轻轻。”她想得入,曲南风又叫了她两次。
“你这里,过敏了吗。”她垂着头,曲南风眼尖地看见周轻轻耳后靠近头发的肌肤有一小片的暗红。她没往吻痕这方面想。主要是周轻轻是在太乖了,也从来没听说过她有男朋友之类的。
周轻轻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她都说了不要留印子在身上,南清远非说这里没人会注意。
“南风姐,我,我先去工作了。”周轻轻捂着耳朵就跑。这一跑直到下班曲南风都没再见过她。
晚上八点,曲南风吃完饭正窝在沙发里看综艺。沙发套是早就换了的。她上次流了那么多体液在上面,曲南风怎么想都觉得膈应。
正看到好笑的地方,门铃叮咚叮咚地响了。
曲南风按下暂停,圾着拖鞋去开门。竟然是上次在顾深办公室给她泡咖啡的的那位秘书。
宋蜜还穿着工装。仍然是很端庄标准的微笑。
“曲小姐晚上好,顾总吩咐我收拾几件衣服放到您这。”
曲南风一手抵着门,眼睛盯着宋蜜手上的行李包,几乎石化在门口。
漂亮的秘书小姐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见了,可是连起来怎么自己就不太懂她的意思了呢。
顾深,收拾了几件衣服,要放在她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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