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长悠。”荷洮扭过头看着长悠,“怎么我感觉她们是在说你呢?”
长悠眼睛直直盯着前面的包子和肉糜稀饭,忽然听见荷洮叫自己,便怔怔回过头来:“哈?什么事。”
荷洮看了看满脸呆愣的长悠,静了半晌,“没什么,没事了。”
“他们在聊什么啊?这队好长,要排到什么时候呢?”长悠一心只关心何时能吃上饭。
“跟我来。”荷洮拉起长悠,往前面挤,在队伍中间拨开一个空隙,嘴里说道:“不好意思,插个队,插个队。我们赶时间。”
人群纷纷投来嫌弃的眼,嘴里发出不满的声音:“什么素质!”
长悠赶紧低下头,扯扯荷洮的衣袖:“这样不大合适吧?”
“挺合适的啊。”荷洮不以为然,“我们就在这里等。”
“大家都排队,我们还是按规矩来吧?”长悠小声道。
荷洮满不在乎道:“从前我做公主的时候,所有人都敬我怕我,我就是规矩,后来我做了宫女,才知道,最不讲理的人,她的话就是规矩。”
“啥...啥意思?这是什么歪理?”长悠懵然。
荷洮一拍脑袋:“嗐!忘了你是关系户了,跟你说这些没用。”
长悠听得一愣一愣的。
不一会打了饭,二人端着饭盒找位置坐下来吃,荷洮忽然若有所思抬起头问长悠:“那你还要继续偷铃铛吗?”
长悠戳了戳碗里的白粥,“偷啊,只是我还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嗯,确实要再花些心思才行。”荷洮深以为然:这姑娘傻乎乎的,若一个不小心惹怒了晏阳王那可就糟了。
“荷洮,你在宫里住的久,见多识广,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吗?”长悠问。
荷洮狠狠咬了一口包子,鼓着个腮帮子道:“要不打晕了再偷,如何?”
长悠放下筷子,一脸诚恳看着荷洮:“你觉得我能打晕他?”
荷洮沉思一下,坚定地摇摇头。
“那就是了。”长悠叹了口气,“我怕人没打晕,我先没命了。”
荷洮停下吃包子的嘴,皱眉眉想了想,“要不灌醉了再偷?”
“灌醉?”
荷洮点点头:“这个比打晕容易。”
“可是我不会喝酒啊。”长悠有点为难。
荷洮敲了敲长悠的头:“哎呀,笨死啦,没让你喝,你把酒哄他喝。”
“怎么哄啊?我不会。”长悠道。
“我教你呀。”荷洮大大方方道。
长悠有点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荷洮:“你会?”
荷洮摇摇头,“我不会喝酒,但喝酒的套路我懂。”
“什么套路?”长悠问。
“你把话挑软的说,捡好的夸,他一高兴,你就把酒递到他嘴边,他自然有多少喝多少。”荷洮得意洋洋道。
“这么厉害?”长悠讶异。
“当然了,这叫套路!”荷洮自信满满。
可不是嘛,她自小在宫中长大,见惯了各种舞姬美娘的花式劝酒,对于这些事,她虽未亲身试过,但也熟稔于心了,所以此时信心满满,一把拉过长悠的耳朵,便往里面叽里咕噜地传授自己知道的“秘诀”。
“真的可以吗?”长悠将信将疑。
荷洮眼睛一瞪:“你这是在质疑我的水准吗?”
长悠想了想,终于牙一咬,心一横:“好,我去试试。”
荷洮满意地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着长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