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心中暗自焦急,这样下去,自己也要步了杜微的后尘,可是此时退了出去,难保能够得一个囫囵个身子,梁山军中小将决计不会放弃机会。
到时候自己必死无疑,想到此处,方杰便暗自祈祷军阵之中的李元芳能够及时挥军冲杀过来,也要救下自己。
可是又是三十多个回合过去,高宠越战越勇,方杰却已经是摇摇欲坠,全靠着一口气撑着堪堪保住性命。
南国军阵之中李元芳见得差不多了,在袖手旁观下去,难免让人怀疑,当即怒喝一声,挥军朝着梁山军马冲锋而去。
这一边,晁家军军马也在晁天等众将的率领之下,如虎狼一般,气势汹汹。
两军宛若两股钢铁洪流,撞在一处,霎时间喊杀声震天动地,惨叫声响彻云霄。
在兵刃不断撞击金铁交加声中,不断的有双方骑兵军马摔落下马,被乱军踩咸肉泥,那没了主人的战马,受惊发疯一般在乱军之中胡乱冲撞,不少军士惨死在马蹄之下。
晁家军军马俱是骁勇善战,精锐中的精锐,一个冲锋,南国军马便招架不住,溃败下来。
西府赵王李元霸手持八十斤竹节双锤左冲右杀,宛若杀一般,双锤在手,抡将出去,便将一员南国将领打下马去,势如破竹,如入无人之境。
小天王晁天一骑当先,在前面开路,手中一杆霸王枪使得出入化,人逢人死,马逢马伤。
左边花和尚鲁智深抡起水磨禅杖为左卫,右边行者武松使出雪花镔铁刀为右卫,杀得南国将佐哭爹喊娘,狼狈逃窜,恨不得多生出两条腿来。
而这一边,枪将高宠依旧揪住方杰不放,虎头金枪仿佛长了眼睛,出鬼没,杀得方杰肝胆俱裂,一路狂奔逃命。
两个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片刻之间便冲出了战场,策马钻进一片树林之中。
且说枪将高宠追赶方杰离开了战场,你追我赶,便是一个时辰,此时早已经远离了两军交战之处,来到一处密林之中。
突然,方杰胯下马希律律哀鸣一声,终于坚持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骑在马上的方杰猝不及防,也被掀落下马。
“哈哈哈,方杰,这回看你还往哪里逃?”
枪将高宠仰天长笑,策马来到方杰近前,虎头金枪径直抵在方杰脖子上,畅快说道。
“若不是我战马坚持不住,谁胜谁负尚未可知。”方杰梗着脖子,怒目而视,不甘心的说道。
听得方杰不甘心的言语,高宠又是好一阵大笑,说道:“你也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输了就是输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如此怪罪战马,却不是好汉行径。”
高宠一番话,说的方杰面红耳赤,羞愧不已,自觉理亏,便不在说话,低头沉默不语。
当即,高宠找来绳子,将方杰麻肩头拢二背捆了个结结实实,方杰一副认命的样子,也不反抗,任由高宠捆上。
高宠将方杰放到自己的马上,自己则是一手提着虎头金枪,一手牵着战马,朝着梁山大营而去。
“呔!”
“兀那乌将,可认识黑面太岁吗?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突然,旁边树林之中冲出来一个黑脸的壮汉,那脸黑的宛如锅底一般,黑黢黢的。
高宠抬头看去,没留却是被吓了一跳,只见得那黑大汉,身材魁梧、眼圆口阔,一张脸犹如黑漆一般,粗狂浓密的络腮胡,配上一身镔铁锁子连环甲、镔铁盔、乌雅马、两条镔铁锏,好似一团黑压压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