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感受到身子控制不住的一抖,强壮镇定的说道:“每个月晚那么一两天,总是正常的,何必大惊小怪。”说到最后声音也慢慢变小了。
婢女显然也被姜婵给吓着了,侍奉姜婵这么些天,这是第一次听到姜婵用这种语气讲话。
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办错事后,婢女只好悻悻的闭上了嘴,专注于自己手上的活。
一直隐藏的姜婵,某种意义上来讲,姜婵同前世的自己是一体的,姜婵可以感受到并一个自己的心情,身体状况以及其他。
可这种联系更多的都是单方面的,就像姜婵可以感受另一个姜婵的情绪及感受,而另一个姜婵甚至都不知道这个姜婵的存在。
此时此刻,姜婵明显感受到一阵心慌和呼气不上来的感觉,这便是另一个姜婵的真实感受。
“今日这话,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我不希望从另一个人哪里听到,你懂吗?”姜婵本身的情绪就极不稳定,偏偏还要在这种时候,对人威逼利诱。
侍候的婢女也清楚,有点权势的在宫里都能对个小宫女做点什么,更何况还是个宠妃。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谨记您叮嘱。”小婢女战战兢兢的说道。
姜婵挥了挥手,便让婢女下去了,现在的姜婵不管看到谁都是极其烦恼的。
姜婵任由自己缓缓沁入水中,直至暖池中的水,完全将姜婵淹没。
就这样静静的待在水中,等到最后一刻喘不过来气了,姜婵才缓缓从水中出来。
一个不成熟但合理合据的念头在姜婵脑海里形成,颤抖着将双手放到自己的小腹上。
在心中姜婵一遍一遍的告知自己,这不可能,可这种事情谁也说不准,姜婵只能祈祷事情不是她想的这样。
毕竟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隐藏在身子中的姜婵也模模糊糊的猜到了一些,可与另一个姜婵不同的是。
小姜婵的内心中更多的是恐慌,看不见抓不着。这种未知的感觉实在是说不上好。
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是谁,眼下还怀了孩子,纵使知道这是梦亦是前世,姜婵还是避免不了被困于其中。
猛的一下,脖颈处传来的凉意将姜婵吓了一跳。
回头望去,明黄的龙袍直接闯入眼中。
还是同上次一样,模糊的看不清。
一看便是处理完政事,直接过来的,甚至于连龙袍都没有来得及脱下。
“怎么不让婢女来伺候啊?”说着一双有着茧子的手,顺着姜婵的肩颈游离到了莹白的脖颈处。
“不喜欢有人在身旁而已。”被囚于这里这么久,姜婵已经从原来的抵抗,变为流利的敷衍他,更何况这种事情,在姜婵没有调查清楚前,旁人没有权利知道这事,即便他是皇帝。
听到这话,身后的人发出一声冷笑:“阿婵越来越会说话了,这样的话竟然张口就能来,原先不从来都是含双在一旁侍奉你吗?怎么换了个人就不适应了呢。”
“既然都装的那么乖了,为何不装个全套呢?这样一来对大家都好,更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男子阴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对于这样的话,姜婵听都不想听,这人便是接着这样的理由和说辞,将自己骗进这深宫,从此便像是圈养一直金丝雀了。
“说了那么多,你若是能明白其中一点就好。”背后那人的手触摸着姜婵的秀发,仍旧在耐心的劝导。
而姜婵全当这人放屁了。
“好了好了,孤可以惯着你的小脾气,可这药还是要按时喝。”男子一边用着哄小孩的语气说话,一边却强制性的将姜婵的头扭了过来。
姜婵不知道在另一个姜婵眼里,是怎么样的场景,反正在姜婵眼里始终是一层雾,什么都看不见看不清。
男子小口小口的将药吹凉,轻轻一捏姜婵的小嘴便张开了,勺子也极为顺利的进去了。
可勺子到了牙齿却还是被死死抵住,男子脸上的色越来越差。
“你乖乖的将药喝了,我便告知你一直想要打探的消息,谁的都可以。”这话一出,姜婵的命脉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
从住进着宫苑的第一日起,姜婵便再也没听说过消息,父亲母亲兄长甚至于容笙含双,个个都是音信全无。
男子所承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姜婵最终还是妥协了。
姜婵依旧藏匿在暖池中,男子像是不知疲倦一样,小口小口将药吹凉,转而喂给姜婵。
“不能出来喝吗?”姜婵脸上挂着红晕说道。
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怪,本身姜婵便身处暖池中,而男子则在高一些的暖池旁,也不知是男子有意还是怎么。
每每喂药的时候,男子总是先低下一点,原本这样的高度是正正好的,可到后面的时候,高度却又变高了一些,这便让姜婵不得不向上一些。
这样一来隐藏在水下的浑圆,便被一览无余的看光了。
因为沐浴的缘故,本身就寸缕未着,这样一来不得不昂起脖子,即便两人该干的都干了,可姜婵自己还是过不去这道坎。
男子伸手剥去姜婵额前的湿法:“太医说了,为了早日诞下皇子,那三个方面都要齐齐下手,尤其是沐浴的时候要格外注意,切末不要找了风寒,不然也就前功尽弃了。”
另一个姜婵能不能看到他的表情,姜婵不知道,尽管有着一层浓雾挡着,姜婵还是联想到了他的情,肯定不是什么好表情!
一勺接着一勺的药,统统进入姜婵体内。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姜婵蒙的闻到药的味道,险些将方才咽下的如数吐出。
这样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自己的鼻息下,放了只暴晒许久的死老鼠,光是闻到,姜婵便觉得不行了。
方才的想法出现,不断的在姜婵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
男子似乎也发现了端倪,停下手中的喂药的动作,细声询问道:“怎么了这是?”
姜婵死死稳住自己的情绪,同平常一样淡淡的说道:“没什么,刚从暖池中出来,头有些昏昏的,加之闻了这药有些不舒服罢了。”
“真的吗?”试探的眼在姜婵身上打量。
“为何要骗你。”姜婵极力控制住情绪说道。
“嗯。”男子并没有说什么了,拿起勺子重新开始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