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在哪儿?”清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让掌柜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随即不受控制的指向了方向。
得到回应,男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掌柜回,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好事,那枚金叶子还好好的攥在自己手上,拿了好处不办事,这可不是书阁的做事风格。
“公子公子!”掌柜急忙追上去,想要拦住这位,可回应的他的,只有一个后脑勺,以及直面而来的香囊。
飞速拦下香囊,当香囊落于掌心的时候,掌柜才反应过来,这是满满一袋子的金叶子啊。
“楼上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不会影响你做生意的。”
掌柜想再次瞧瞧,看清那人的面容,比较京城中这样的大手笔,实在是少之又少。
屋中的两位小人,总算是有所进展。
姜婵有些苦恼的看着一地的书籍,忙活了这么久,还有一堆书籍等着自己呢,真是不知道要整到什么时候。
倒也不是这些书不对,只是有些夸张了,在这些书里,一阵风都能被称作妖风,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雪,也能被说成是有冤情,这样的书籍一定不是姜婵所要的。
“小姐小姐,是这种书吗?”含双惊的声音,使得姜婵的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
含双兴冲冲的将书给递给姜婵。
奉贤十年,城东屋中突发异象,红光乍现,天象异常。其后房主声称,自己通了天命,可知天意,可预后事。无一人当真,只以为是痴傻呆滞,而后屋主便不见踪影,生死不明。
那张记录的书已经有些微微泛黄,可以看出年代久远。
这上面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可真真假假谁也不知,但屋中这么多的书,这一本已经是比较靠谱的了。
短暂放下心中的疑问,小心的将书放好,便去寻找其他的蛛丝马迹了。
屋中只有自己和含双,姜婵便也没有那么拘束了,干脆席地而坐,一页一页的翻看着书籍,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眼睛和手都没有歇着,姜婵的小脑瓜也没有休息。
奉贤是原先的年号了,上一位皇帝在位极久,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奉贤最后的年代是五八。
如果书上写的是真的,书上所说的那人还活着,五八加十,也不知当时发生事情的时候。那人年纪是多少,这么算的话,那人至少是六十岁往上了。
姜婵想事情想的入,直到听到含双的声音,姜婵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姜婵转头望向含双,狐疑的问道。
含双并没有说话,而是一直挤眉弄眼的给姜婵使眼色。
姜婵愣愣望向含双所指的方向,不知什么时候起,屋子的门竟然被打开了,屋中还站了个男子。
居然又是“楚衡!”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楚衡脸上也写着错愕。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几乎是同时说出这话。
姜婵就是看着笨了点,可脑子确实转的快:“来书阁嘛,当然是来看书了。”在自己搞清楚这件事之前,谁都别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姜婵是要仰着脖子看楚衡的,而姜婵脸上的小表情,楚衡可以说是一览无余,
死鸭子嘴再硬,可表情是骗不了人的,这样一脸心虚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出什么来。
别人忽悠的感觉说不上好,可楚衡并没有拆穿姜婵的小心思。
眼角极难察觉的勾了勾:“是什么样的书,竟然这么有趣。”
听到这话的姜婵,拿着本子的手悄悄的用上了劲。眼睛滴滴溜溜的转着:“不是什么好书,就是讲些闻怪事的,公子也喜欢这种书吗。”
方正姜婵就是坚守着一个原则,天马行空的胡言乱语,对于手中的书是护的死死的,好不容易找到的,姜婵可不想假手于人。
姜婵那点小心思,楚衡根本都不用猜,略微扫一眼,就能猜个大概了,
其他的楚衡都能忍受,亦或是当做不知,可唯独隐瞒和欺骗,楚衡是一分一毫都忍不了。
世人皆可欺我骗我瞒我,可唯独姜婵不行!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念头,楚衡也吓了一跳。
最了解自己的必定是自己,被吓到的不是这个念头,而是突如其来,就好像是有人捉住自己,将这个念头扔进了自己脑子中。
唇角扯出一抹笑容,可这抹笑只是浮于表面,像是冬日的雪,外面有了微微融化的迹象,可只有自己知道,这座山下寒冰有多深。
楚衡笑意不达眼底,一步一步都靠近姜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