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大清早的是哪家的娘子这么等不及呀。也不等奴家穿好的衣服来的,你来的实在是太突然了……快别敲了,别敲了,奴家来了……”男人媚眼如丝,一双柳叶弯眉比女人家还魅惑几分,身上只披了一件外面的长袍,出来时还光着个大半身,却见到门前一排守卫,恍惚之间直接愣在了那里,反应过来之时想要跑,却被几个男人一把抓住,一下子按在了地上,疼的他浑身直哆嗦,细皮嫩肉的也出了一丝红痕。
“疼……疼……你们这是做什么?几位官爷,奴家可是这里的红牌,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可是没有犯过错处的,怎么是谁派你们来找我的不是?
我今日倒要瞧瞧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对我动手!”
男人说话之间倒是有几分凉凉的感觉,没有半点阳刚之气,一张温柔而美丽的面容下多了几分不耐烦和烦躁。
可那些守卫却像是不解风情一般,没有半丝的怜香惜玉,反而是手劲儿更大了。
景西头上并没有戴着面纱,而是直直的走了进来,今日穿的是一件淡黄色。齐胸襦裙身上的金丝银线,一缕一缕的摇曳生光,头上的五轮凤钗微微翘起,几颗明珠发出了一阵耀眼的光芒,带着一股贵气逼人的架势,在几个丫头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那地上的男人瞳孔不断的开始放大,最后又眯了眯。
“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摄政王妃啊,不过就算是摄政王妃,也不是我该怕的人吧……
这整个清风楼的人都知道,奴家背后的人乃是昭襄王,就算是摄政王权势滔天,也该给昭襄王几分面子吧。”
这男人聪明的很,立刻几句话想要为自己自救,却没想到这话说完了反而是直接被景西一个眼色,那些守卫直接把他拎了起来。
几个守卫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强行的按着他的头,景西微微的起身,看着那张十分倔强,丁点不服输的脸淡淡一笑。
“本妃是摄政王妃不假,不过本妃便是清风楼的主人,清风楼平日里叫给哥哥去打理,本妃并不愿意露面。
不过最近本妃怀了身孕,略微有一分无趣,想着从清风楼里挑几个可心的人过去伺候。
这挑来挑去都没有选中一个让本妃满意的人,正巧听说清风楼有一红牌十分得宠,就连昭襄王都愿意纡尊降贵过来捧场,必然也是十分厉害的,所以本妃过来瞧瞧,看看是什么样的人间极品,能让一个王爷如此看重,恨不得快要丢了魂儿,一般……”
景西自然知道眼前这人聪明,又十分懂得什么叫做人情世故,所以许多话不需要多说便可以拿下,自然为了防止以后横生事端,所以就算是做戏,也要把事情做全。
那男人恍惚之间皱了皱眉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的话,毕竟传言之中,摄政王妃与摄政王一直是恩爱和谐从未生过半点嫌隙,可是摄政王妃居然在身怀有孕之时到了清风楼,还要将自己带走,这简直就是绝不可能的事情,只怕这把自己带走完全是个借口吧。
他自然明白受制于人,说话需谨慎之处,所以脑子一转立刻明白自己的存在,毕竟是有了什么不妥之处才会引起今日的争端。
所以赶紧陪笑,微微的抬起了头,有几分讨好的样子。
“奴家不过是一个让人把玩的玩物而已,向来从不掺和朝政之事,若是真有得罪之处,还要请摄政王妃海涵,可是这清风楼上上下下,内内外外,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奴家早已经是昭襄王手里的人了,若是今日被摄政王妃带走了,只怕到时候会有所不妥吧况且奴家一人是小,若是摄政王妃红杏出墙,这事若是闹大了,到时候恐怕也是不好交代的吧……传闻中摄政王可是对王妃十分体贴,百般宠爱……
奴家不过是一个下贱之人,怎么可以劳烦摄政王妃跑这一趟……若是奴家真有什么事得罪了王妃,还请王妃明示,哪怕是打几下出出气,奴家都是认的……
只是奴家身份下贱,实在是不配伺候摄政王妃,还请王妃海涵……”
他一想到眼前这个人是摄政王妃,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若是这件事传到摄政王的手中,只怕自己必是一条死路,可若是这件事被昭襄王知道了,那自己以后恐怕就失了宠。
只是失宠一事算小,若是被昭襄王以为自己朝三暮四勾引了摄政王妃,那到时候只怕是必死无疑吧。
景西怎会听不懂这男人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想要找个台阶下,可自己今日偏偏不能给他这个台阶,还要一定坐实了,这件事情,才能引出来后面的大鱼。
她微微勾了勾红唇,眼里多了一分计较。
“喔?那恐怕要你失望了,本妃向来只喜欢最好的……
自然,你是这清风楼的红牌必然也应是最会讨人欢心的,本妃今日就偏要把你带走,来人把他带回摄政王府!顺便堵住了他的嘴,本妃倒是要瞧瞧他有多大的能耐!”
“是……”
那几个守卫做事利索,都是聂哥哥从聂家调来的人,自然是没有半点含糊。
景西自然是要把这件事闹大了才会有话说。
毕竟自己是清风楼的主人,处置一个小小的清倌而已,又有谁会说什么呢?
可是昭襄王对眼前这个人可谓是爱的死去活来,甚至于早已经私下里称这个男人为自己的王妃。
景西就打算想要赌这么一场,看看这位所谓的昭襄王妃在昭襄王心中的身份和地位够不够得上,可以让昭襄王出生入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