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位所谓的郭大人觉得自己吃了个暗亏,心中不爽,来宫里正要告状,夏云海正在气头上,便见了他。
“陛下,微臣给陛下叩首,还想陛下替老臣做主啊,陛下,老臣这些年为了朝廷尽心尽力,不敢有半点疏忽,可不想前两日老臣六十大寿,端王妃竟然送一青楼女子来羞辱老臣的脸面,害的老臣颜面扫地还被夫人教训了一顿,老臣实在是孙敬端王妃不敢有所僭越,所以才忍到今日来向陛下禀报!
如此女子在端王身边必成大患,况且端王妃无所出,又极为善妒,应老臣之见,应当……”
“应当什么?”夏云海狠狠的瞪了一眼郭大人,一把将御案上的奏折全部摔落在地。
“景西聪慧端庄,贤良勇敢,非一般女子可比,乃是端王良配!子嗣之事尚且不论年纪尚小,反倒是是你,平日里吃着朝廷的俸禄,竟然全用到了喝酒狎妓之中,清风楼是什么地方?难道这会不清楚嘛?
还有人家端王妃,凭什么会找上你的麻烦?
人家端完两口子的事儿关你什么事儿,你那奏折之上都写的什么东西,还有清风楼里,你所谓的喝酒瞎记好像不止是一个女子的问题!
人家端王妃把青楼女子送到了你的服上却没有全送过去,已经算是给你留了颜面,难不成你还听不懂这弦外之音吗?身为朝廷命官,竟然知法犯法犯下如此大错,引得所有人唾弃!
真是个草包!
小李子,传旨,罢礼部尚书郭氏,查封郭府,好好查查咱们朝廷的一品大院,背地里整日干的是个什么的勾当!”
“遵旨……”
“陛下……陛下……”郭某只怕死也想不到自己这个状还没有告成,便立刻被罢免。
他拼死的连着磕了几个响头,连额头上都磕出了血,却被羽林军赶紧拉了下去。
夏云海望着那清风楼的账本和一地的奏折,不由得叹了口气,狠狠的咳嗽几声。
“废太子,的确不堪重用,老七做事阴狠不留情面,虽有聪慧却不足以成大事,朕心堪忧啊……
如今朕身体不适,朝中之事,尽交于端王可,日后又该如何是好……”
“陛下,龙体康健,正值盛年,何故因此而忧心?”
“哎,朕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了……云溪虽然能帮朕一时,但是却不能帮朕一世这两个不争气的孩子,哪个都不是坐哪个位置的料……”
李公公毕竟跟了陛下多年,一听这话立刻眼里多了几分难过,也跟着抹了抹眼泪,老泪纵横的磕了个头。
“陛下也别说这样的丧气话也许还有转机可寻……”
“转机?那两个饭桶除了明争暗斗以外,还有什么转机,老大从小憨厚聪明却没用在正地方,朕对不起长孙皇后呀……
老七,这孩子也算得上是人品会出类拔萃,只可惜是真眼拙,亏待了这么多年,好好的一块儿玉,偏偏变成了一块废铁,若是让这孩子登上皇位,只怕整个皇宫就要尸横遍野,血流千里,天下也必然会动荡不安……
去把朕的玉玺拿来,朕要做一件事……要在朕还能有能力的时候把这件事做完才好……”
“陛下……陛下三思啊……”
李公公恍然之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想上前劝说,却见夏云海一闭上双眼摇了摇头,继续闭目养去了。
“去准备笔墨吧。朕要在正还能完成这些事之前把这件事做完……听说景西有一个堂哥是景贵妃的小妹的儿子,姓聂,叫……”
“聂合非,陛下,宫中采买一直是由他管着,只是个虚职而已,这些年也算办得十分妥当,却没有官衔在身。”
“嗯,你选一个好一点的理由把这孩子请进宫来,朕要亲自见一见他,记住不需惊动任何人,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一定要做的隐蔽。”
“是。”
端王府。
景西特意在某人用了晚饭之后,便立刻来了书房,正好撞见他端着一碗药照样喝下去时。
“西儿,外面风大,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王爷便打算一直如此瞒着我了……那些事不过是表面上敷衍了事,我都没有放在心上,你何必如此执着……况且,就算真的要根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王爷如此费心躲着不见我,我也想当做不知……可惜做不到。”
他能忍得过熬得过一个个深夜,却受不住她那点点双眼之中的委屈。
大手一把将她搂入怀中。
“好,那不躲了。”
“夫君,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这便够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