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到家的时候夜空又飘起了细雨,我把门口廊前的灯打开时,发现克劳德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看。『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我还牵着他的手,打开门后笑着回头问道:“美女,在看什么?”
金发美女轻声“啊”了一声,这才回般移开视线,垂下长长的睫毛抿起了唇,屋内明亮的灯光照亮他白皙俊美的面庞,也将克劳德并不明显的情绪照得分明。
他有一点窘迫,但更多的是放松温顺,看上去十分无害,好像我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
要不是我早就见识过克劳德和普通人不在一个层面上的战斗力,而且他虽然情温和但露出来的肌肉和背后的毁灭剑格外显眼,我早就色迷心窍扑上去这样那样了。
虽然但是我的色心依旧蠢蠢欲动起来。
克劳德走在后面,关上门回头时立刻注意到了我的表情,他眼移开,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那个,现在几点了?”
我心里笑惨了,酷哥现在怎么变成这种可爱又无助的样子了?遥想克劳德十几岁的时候,那时候他每天摆着一张“别烦我”“不感兴趣”的冷淡酷哥脸,对谁都一副淡淡的态度,罗战士里的“同事们”大部分因此对他很不满。
谁能想到酷哥现在落入我的魔爪里,每天发愁的不是打怪升级,而是如何在确定关系前和我保持合适距离呢?
哈哈哈哈——
我笑眯了眼,在克劳德的目光下朝他迈了一步,后者立刻反应过激地退了一大步,毁灭剑“啪”地一声直接抵在了门板上。
克劳德偏过脸去:“桃乐丝……”
我晕,这家伙真的是能完美戳中我的x点,明明强到这个星球上没几个人能与其抗衡,但面对我的逼近却束手无策,只能小声地叫我的名字。
这这这正常人能忍吗?
不能!
正常人如我又迈了一步,仰起头靠近克劳德。
酷哥垂下长长的睫毛躲避我的视线,虽然脸上依旧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粉色从克劳德的脸颊开始蔓延,一直漫到了他的后颈。
我开始情不自禁地幻想,衣服下克劳德的身体是否也变成了粉红色。
“桃乐丝……”
我额头顶了顶克劳德的下巴,又激动又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克劳德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很淡定,但我多了解他,他怕是已经不知所措到了极点,现在要是叫他去杀三天三夜的变异怪兽,他肯定拔腿就冲。
“你、你不是说还要我告、告白吗?我们还没有确定关系……不能这样。”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克劳德怎么能这么可爱啊?
我万分艰难地将理智拉回脑袋里,桃乐丝啊桃乐丝,你难道不想看克劳德向你告白的样子吗?
况且人要是不能克制自己的x欲,那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我一边极力地试图控制自己往后退,一边好地抬头看了一眼金发酷哥的表情。
“……”
我不做人了,我是禽兽。
克劳德的脸颊飞着红晕,眼躲闪,漂亮的下颌线条绷得很紧,与我轻飘飘地对视时还带着迷茫和温顺。
真的会有这种在外威风凛凛、睥睨冷淡的大帅哥强者,在老公(我)面前一副任人施为、想反抗又不敢的楚楚可怜模样吗?
逼急了也不会挥着毁灭剑砍你,只会躲开你的视线,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叫你名字,让你停下来。
呜呜呜呜——我的幻想几把又硬了。
我现在恨不得把一天前的自己摇出脑震荡,问她当时为什么不一口答应结婚,为什么还非要克劳德告白,又是哪来的自信能抵抗住克劳德的美貌?!
我打定主意,放松身体一头栽进金发酷哥的怀里,头抵在克劳德的肩上,双手顺势抱住了酷哥劲瘦的腰。
……腰的手感也好好啊,薄薄的衣物透出克劳德身体的温度,腹部肌肉因为禁止而硬邦邦的,但却很有弹性。
我完全地抱住克劳德,性冲冲道:“那克劳德现在就告白好了,我会答应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已经成为了完全的馋克劳德的痴.汉了。
克劳德这次连声音都透着紧张:“这、我有计划。”
我:“哇,不愧是克劳德,连告白都有计划,厉害厉害。”
夸赞大帅哥永远都是顺毛撸,刚才还紧张万分的酷哥身体放松了一点,低低地“嗯”了一声。
我俩在深夜里,在明亮的,属于我们的家中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这样的温情让我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很快就消失了,只留下隽永的温情与爱意。
我还是很好,在抱着酷哥手臂往楼上走的时候追问:“所以计划是什么?什么时候呢?会不会有花?克劳德会唱歌吗……”
金发帅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虽然像做梦一样,但我和克劳德确实拥有了自己的家。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克劳德减少了出任务的频率,与我一起检查这座两层的西式民居,记录需要修整的地方,讨论房子的布置与色调。
房子外的小花园还是光秃秃的一片,但克劳德不知道从哪里搬了棵树回来种在角落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几天就窜了一截。夜晚从窗户往外看,深绿茂密的树冠像是深色依偎的鸟
群。
在我和酷哥的讨论下,决定换掉客厅深棕色的皮沙发,换成暖色的碎花布艺沙发,还有厨房里零零碎碎的东西,尤其是那套骷髅餐盘。
虽然说是讨论,但实际上酷哥最常说的话就是“随便”“挺好”“噢”,只有在我决定把所有墙面都粉刷成浅粉色的时候,他表情有些欲言又止。
我双手放在胸前交握,满怀期待地拉着克劳德在卧室里转圈,笑道:“这样一来,我们的小孩无论住在哪一间,每天一睁眼就是浪漫一天的开始!”
克劳德有些头疼无奈的表情,慢慢地融化了,他垂下眼摇了摇头,骂我:“幼稚。”
我又想掉眼泪了,因为克劳德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虽然表情依旧很淡,整个人仿佛都在笑,轻快又自在。
多么难得啊,在克劳德的身上出现这种类似于“幸福”的情感。
这种不必言明的轻快温馨一直持续到我俩傍晚从跳蚤市场回家。
米德嘉初秋的雨又纷纷扬扬飘落人间,这个季节的雨季通常会持续半个月,是往常我最讨厌的天气时节,但今年好像不太一样。
克劳德拎着东西,我举着伞依偎在他身边,路边低矮的房子里亮起灯光,透过窗户点亮脚下回家的路。
“桃乐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