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似的离开房间,召唤见君御剑飞走,寻了一处小溪水,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任其冰凉刺骨的溪水浸透全身,缓解此刻的欲火焚身。
泡了半个时辰,直到关慕白胃口抽痛,四肢发颤,才从水里出来。心里想起客栈里的凌微雨还被定身术困着,舍不得她难受,便又急急赶回去,连衣服都忘记了用灵力烘干。
御剑飞行时,湿透的衣服被冷风一吹,关慕白脸色隐隐有些发青,嘴唇苍白,一手用力按压胃部,一手御剑努力掌握平衡。
好容易到了客栈,关慕白手脚发软的下来,甩了甩有些头疼的眩晕,便回到房间,将凌微雨的定身术结了,将睡着的人放平盖好被褥,设好定时结界,等明日一早自会自行解除。
关慕白回到隔壁凌微雨的房间,却怎么也不敢睡她的床,只好在书案桌旁的软垫上闭目打坐。
天光渐渐微亮,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打着哈欠下了楼,看见师尊正在客栈大堂里用早饭,我忙一展招牌笑容蹦跳的跑过去。
“师尊,早啊!”
笑嘻嘻的开口,拿过桌上餐盘里的炸油条一口咬下,脆香不腻,好吃。
“坐下吃。”关慕白提醒道。
“嗯,”我忙坐好,接过师尊递过来的白粥,碗有些烫。
“师尊,我昨晚怎么睡你床上了?”放下油条,又咬了一口小笼包,含糊不清的问道。
“咳……咳咳……”正在慢条斯理喝粥的关慕白被呛得连连压低声音。
见师尊呛着,我忙放下手里的食物,起身打算替他拍背顺顺气,又看到自己刚才拿过油条的油腻腻的手指头,心里嫌弃,还是算了。
“师尊,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没睡好吗?”我担忧的问。
“无事。”
“哦,那师尊昨晚和我换房间睡得?我怎么回来的,离开邬府还记得,后来就忘记了……”
“你自己回来的,醉酒……硬要和为师换房间。”关慕白撒谎差点咬了舌头。
我恍然大悟道:“噢……原来是这样,那我还挺厉害的,不过师尊的被褥上都是师尊身上的味道,早上闻的我都不想起来,呵呵……”
“咳咳……咳……咳……”
这怎么又被呛了,师尊吃饭挺斯文的呀!不像我,还在穿着男装,否则非得引起围观不可。
嗯?不对,我应该是水鬼投胎才对!啊,凌十一,这不是重点好吧!
“为师吃饱了,你慢用。”
关慕白突然起身离开朝二楼客房走去,留下一只目瞪口呆的我。
”我还有事情没跟师尊汇报呢,干嘛走这么着急,”我看着师尊的背影嘟嘴道。
……
早饭吃完,师尊已经出了房间到楼下大堂掌柜那里结算清楚费用,今日我们准备离开江城,去往西都,也就是西镜国的国都。
大约顾念着我的腿伤,师尊租了一辆马车,垫了锦缎柔软的被褥,又买了些吃食,才唤了赶车人出发去往西都。
马车里,关慕白正襟危坐的闭目养,而凌微雨就毫无形象的半躺在软塌上翘着二郎腿儿,手里拿着一个青苹果正啃着。
关慕白睁开眼睛,看了凌微雨一眼,又无奈的闭上。
“师尊,我的腿伤好的差不多了,是昨晚师尊给我上药了吧?”
“嗯。”
“师尊怎么不问我怎么弄得?”
“怎么弄得?”
“嘿嘿,”我嬉笑的起身凑过去,“走路自己不小心跌的。”
关慕白睁开眼睛,道:“又胡说。”
“啊?哈哈,我说实话,是在邬府抓鬼的时候,被捆仙绳抽的。”
“捆仙绳?何人伤的?”
“嗯,我也不认识,就是他元是一只狐狸,蓝颜色的。对了,我之前和俞方在丛林里被狐面人袭击过,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关系?”
关慕白思索了一下,道:“你可有看清,他说什么?”
“他说,还会见面的。师尊,我们苍梧云山可有和狐狸有过节?他们好像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