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对着月色长嚎一声,一股蓝烟自邬非头顶冒出,而邬非一副空皮囊化成一滩血水。蓝烟散尽一只蓝狐的妖兽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是一只狐狸,狐妖……”
人群中叫了一声,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
我收了剑,狼狈的从地上起来。有心善的小弟子上前扶我,我回以宽心一笑。
“快去看看你们宗主。”
经我一提醒,众弟子才恍然大悟,为首的几个内门弟子忙跑进宗主房间,我随后一瘸一拐的走进去。
房间里鬼气已散,邬晓霜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由两个弟子正在轮番输灵力。
不多时,昏迷中邬晓霜醒了过来,见到满屋的弟子先是一愣,接着由其中一个弟子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听得邬晓霜先是眉头紧锁,后又长舒一口气,道:“原来如此!”
“多谢凌兄相救,否则江门百年就此被狐妖算计了。”
“邬宗主不必客气,碰上了我自然要管,只是可惜,被他逃了。下次再抓他只怕难了。”
“嗯?他还会回来吗?”
我摇头不知,询问道:“邬宗主可否替我解惑一二?”
见我有事要问,邬晓霜左右屏退房间里的弟子,才坐下长叹道。
“我知道凌兄想问什么?家父在半月前练功突然发狂,还没等到医修赶到就暴毙身亡。当时虽疑点重重,但苦于没有头绪,夜猎大会又开幕在即,只好将家父隆重下葬,对外宣称意外身亡。”
“应该是和妖兽虬龙有关!今日我见你府上鬼气流窜,便一路查询到邬非,此人毫无生息,脉而无博,眼睛又畏光,故而我算出他非人乃是妖上身。”
“为何不是邪祟?”
“邪祟上身,人的身体会僵硬,而且口不能言。但是邬非活动自如和人无异,这也是你们为什么觉察不出来的原因。”
“原来如此!没想到凌兄术法符篆也如此精深,佩服,”
“好了,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我就先回去了。”我起身准备走。
“凌兄,天色已晚,就在府内住下吧,明日我派人相送。”
我摆手,道:“不用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迈步走到门口,心念一动,我又折返回来,从怀里掏出一叠符篆放到桌上,道:“这是驱邪符,你可将此符篆贴于大门及各个府邸入口,这样可保任何妖魔鬼怪进不来。”
邬晓霜面上一喜,口中连连道谢:“多谢凌兄,多谢凌兄。”
出了邬府,我驻足抬头,此时月色正浓,一轮圆月洒下斑驳柔软的光,微风拂面,吹的人心情舒畅,咳,只除了被鞭子抽的微微胀痛小腿。
也不知道师尊睡了没有,师尊也和这月亮一样,皎洁温柔,如果我前世先遇到的是师尊这样的男人,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折腾了半夜,酒意上涌,有些微醺再加上腿伤,我一路慢慢别扭的向客栈走去。好在路上没人,寂静无声。
临近客栈的那条大街,我抬眼看见一袭白衣身影立在路中,长身玉立,衣袂飘飘。
“师尊……”
我眉眼含笑的跑过去,一头撞进师尊的怀里,双臂圈住他的腰身,闭眼呼吸师尊身上独有的桂枝檀香。
关慕白面上一僵,垂在身侧的手微蜷,极力克制着情绪,不露出分毫情绪。
噗通……噗通……
他清晰的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师尊,你是不是在等我啊?街上多冷啊!……”
醉醺的凌微雨十分随性的扒在关慕白身上,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强忍住一阵颤栗,偏偏她还时不时的在他胸前蹭蹭,手呢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他的身体,这个人,醉了也不老实。
将她不规矩的手按住,推开凌微雨一些,关慕白柔声道:“你醉了。”
我脖子一梗,反驳道:“我没醉,谁说我醉了!小哥哥,你听着,我给你背九九乘法表……嗝!”
关慕白好笑的扶住我,道:“我是你师尊。”
“嘘……”我手指放到关慕白嘴边嘘声,“不能让师尊知道,会挨打的。走,小哥哥,我带你去嗨皮……”
拽着关慕白的衣领刚转身迈步,小腿就传来痛楚,身形不稳差点摔倒。
关慕白一愣,伸手将人打横抱起,目光触及凌微雨小腿上破裂的衣料染上点点红痕。
心念及:受伤了?怎么又受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