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想问问父亲,为何会独自在此地?”谢栩看了眼谢铭,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新娘:“又为何公主也在此地,为何这处房间与喜房摆设无二,又为何公主如木偶般任人欲求予索?我倒要问问父亲。”
谢铭眼中冒火,冷声道:“这就是你对你父亲所说的话吗?这是你所学的礼义廉耻?你这般做派如今哪像个谢家儿郎?”
谢栩轻笑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哪比得过父亲。我承认我服多了五石散有些精涣散,可我从没在香鼎中下药啊!”
“我不知你在说什麽。”
“我前些日子无意中见过父亲书房的一副海棠春睡图,极其香艳,原本只是以为父亲为故去母亲守身多年,总归要有些发泄口,没有多看也没多注意。现在想到,那海棠图上的女子可不就是这华清公主。”
谢铭像是被人捏住痛脚一般,面色时黑时红,谢栩心中暗暗称。父亲一贯居尊位,少年成名,风姿才学举世无双,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麋鹿兴於左而目不瞬。从未见过他如此态,怕是猜测是真的。谢栩也不知是得意还是失望,只觉得立於心中的丰碑形象瞬间倒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