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不约而同的竖起了耳朵。
今天早上,东滢一大早就接到了消息,住在东离屋好久的人今天早上走出了子书家。
子书家是什么地方,分布在子书家的暗卫不计其数,哪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能走出去的?
除非是有人授意了....
东滢眼皮抖了抖,东离不是很喜欢小史吗?怎么会让她走?那天晚上还大张旗鼓的找了那么久....
小史走了,他们的小侄子怎么办?
东庆一边喝茶一边问道:“怎么大清早走了?”
东蛰东滢瞬间抬起头,北斩也亮晶晶的看着东离。
是啊,连早饭都没吃就走了,太怪了。
是不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东寻什么时候走的?”东离抬起头问道。
“昨晚。”
“嗯。”
“......”四脸一懵,所以呢?
东庆和东蛰对了对眼,和东寻有关系?
东蛰低头看着手里的地图,这是九黎国正在开采巨型矿场的整体地形图,看着有鼻子有眼的,这份地图他也给了东寻一份,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我要去趟浣国。”东离放下手中的笔说。
“去浣国干什么?”东蛰问,这浣国也有参与了什么吗?
“听说浣国的花儿今年长得很好。”
“......”东蛰。
“浣国的花确实不错,但是浣国的人可不是很好。”东庆放下手里的茶杯。
“东庆哥哥,你说谁?”东滢问道。
北斩转了转眼珠,站起身准备回去收拾衣服。
“爷爷,你去哪?”东蛰眼角一瞄迅速问道。
“我要和家主一起去。”既然是去采花,那他肯定也要去。
“您身体不好,还是别去了....”东庆站起身。
“搬些花我可以。”
“爷爷,东庆哥哥说您别去,他陪着就可以啦。”东滢笑眯眯的说。
“对,爷爷,您就放心吧。”东蛰也跟着说。
“是吗?东庆有去,好好。”北斩放心的拍了拍胸脯。
“......”东庆。
“东庆啊,家主难得出远门,你可要好好规划下,这住哪儿,天气好不好,衣服带厚的还是薄的,还有吃的东西也要注意,有些鱼它刺特别多,我上次就差点被刺到,还有那青菜,要吃刚长出来了比较嫩些,像我,牙前几天又掉了一颗,这太老的,哪里受得了.....”
“.......”东庆的嘴角抽了抽,东离都这么大了还要人陪吗?
........
北斩老爷爷碎碎念,叨叨讲,一刻钟后他才被东离爹从窗外喊走,临走时还对东庆再三交代,东离在你在,东离不在,你也别回来。
语气委婉,面容慈祥,言辞果决。
东滢挥着帕子笑容可掬的目送着爷爷。
东蛰拍了拍东庆的肩膀说:“浣国那女魔头就交给你了。”
东庆扶额。
“是谁?”东离一脸疑惑的问道。
东庆挥挥手说:“东离不用知道。”
听东庆这么说,东离便不再问,他低头继续翻着手上的资料。
浣国女魔头,是谁?
她是浣国的二公主浣沫,如今也有三十几岁了吧。
想当初年轻的浣沫不仅长相清丽,身材婀娜,然而同她的外表不一样的是她做事果决,手段雷霆。
元家身为氏族,代代流传下来的资本,权力,人脉在浣国那几百年一直是呼风唤雨,然而如今元家在浣国国主面前还要恭敬几分,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这位二公主。
也正是因为浣沫太聪明,太能干,太优秀,以至于浣国国主不大会亲近这位女儿。
毕竟有能力的人就越有脾气,越有脾气的人就越难喜欢上人。
所以到了每个女子即将要出嫁的年龄时,她还操持着政务,把控着格局。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她第一次听说了子书家十五岁的家主东离剿灭黑暗中的某些势力,清除了地下她烦恼了许久错综复杂的外来暗线时,她难得出现了好。
当一个人出现了好,就会有想要知道并且了解的欲望,甚至在每一次的了解中为心里虚无的想象增添上不一样的色彩。
浣沫二十五岁知道了东离这个人,用了两年的时间了解这个人。
当终于有一天见到他时,她发现自己所有的想象原来是如此的匮乏。
没错,浣沫在见到东离的第一面后就深深的爱上了他,她喜欢他,不知道是在最初的时候,还是在见面的那一刻。
即使他们相差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