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也吓了一跳他一边跑一边转过头看了一眼,见对方没摔倒才继续跑向了另一个巷子。
史皮寳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的蹲下身,当要捡起蓝胖子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史皮寳弯着腰瞪大了眼,只见手腕上的手宽大粗糙,手背上还留着几个伤疤。
这又是谁?
史皮寳抬起头向上看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剑眉如星的男人。她皱了皱眉,她不认识他。
那干嘛抓她!?
史皮寳立刻竖起眉头问道:“大哥,认错人了吧?”
胥悦抓着她的手腕,低头看着地面上熟悉的棍子,这样的棍子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这个人就是那天晚上穿粉衣服的丫头。
果然有句话说得不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在他要离开的节骨眼让他找到了人。
还得多谢这跟混子。
史皮寳看他盯着蓝胖子,内心一紧张,难道她知道蓝胖子是个好东西,要抢?
于是她另一只手迅速捡起蓝胖子,接着凶巴巴的吼道:“那是我的东西!”
......听到这句话的胥悦更加肯定了,他默不作声的拉着她的手臂就往路边的马车上带。
“喂!你干什么?喂!我不认识你!”史皮寳一边挣扎着一边踢着。
胥悦是谁?胥国的大将军,不管是体格还是力气,像史皮寳这样的小女孩,轻轻一提就可以带走。
史皮寳满面怒火,眼前这个人一句话不说,上来就抓着她走,原来不是看上了蓝胖子!是要拐卖她!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遇上了人贩子?
她这么招人贩子喜欢吗?
他以为她是那一次两次随随便便就能拐走的人吗?
史皮寳抓起蓝胖子,手一挥,它就伸长了一些,接着她立刻对着他打了过去。
胥悦另一只手稳稳的抓住,史皮寳立刻伸出脚踢向他的跨下:“去死吧!人贩子!”
胥悦眼一闪,向后退了退,史皮寳立刻张嘴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背上。
胥悦垂头看着咬着自己手背的人,轻轻的放开了手。
“哼!”史皮寳呸了呸口水,立刻按了按蓝胖子某个位置,只见胥悦抓着蓝胖子的地方突然刺出尖利的刀刃。
胥悦虎口一痛,松开了另一只手。
史皮寳内心一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烟蛋啪的丢在地上,烟雾喷涌而出,迅速遮掩住四周。
行走的路人停下了脚步望着往上飘着的烟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巡逻的警员迅速通知蒂都的支队队员们。
等烟雾散去后,胥悦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
赶到的支队统领孙刻将胥悦围了起来,他望着天空中还没散去的烟雾问道:“胥将军,刚才这儿发生了什么?”
“什么事都没有。”他看着手背上的齿痕往马车走去。
......
“就是刚才那个女孩?”马车里胥眠规矩的坐着。
“没错。”
“那你怎么让她跑了?”
胥悦拿出布条包扎了下手掌说:“虽是女孩,但是牙齿很尖利。”
胥眠不由得笑了笑:“那我们还走吗?”
“走吧,我们马上还会再见。”
......
另一边,好不容易逃跑的史皮寳背着包袱奔跑在小巷子里,她擦着额头的汗水决定先离开蒂都。
蒂都给她的印象实在太差了,人贩子售卖地点在蒂都,可怕的夜殿在蒂都,泯灭人性的怪事在蒂都,现在大白天还随便抓人的事在蒂都。
还不如在榃斌镇....
等好不容易回到人多的地方后,史皮寳才稍微安心了些,她摸了摸自己绑着的马尾辫和脚下的马丁靴……
于是从某个服装店出来后,史皮寳拍了拍衣服,笑着点点头。
衣服有些粗糙,颜色大众化,带着个帽子,露出一截头发,背着个挎包,像个卖报纸的小男孩,脚上穿着软底布鞋,蓝胖子也收好了。
这样...应该安全些吧....
她从街边买了些干粮和水,向卖菜的老大爷询问了路线后,便带着蒂国地图上了路。
浣国位于蒂国的南部,蒂都位于蒂国中心,也就是说如果要去浣国,从蒂都出去往南走....
史皮寳看着地图,南面...蒂都往南看到的第一个镇是青州镇...
于是当史皮寳从蒂都大门走出去时,她转过身看着高大的铜门,回想着这儿之前发生的事情。
东离,她要走了....
........
史皮寳不知道的是在距离蒂都两千米内有几辆车停在路边,风吹着车帘不断晃动着,马车里胥眠细心的擦着一个笛子,那根笛子白皙透明,竟是罕见的玉笛。
而胥悦坐在某棵树上抱着胸看着来路。
几个胥国的士兵严阵以待的站立在车旁。
胥眠低低的笑着,这算守株待兔?
树上的胥悦眼锐利,这是请君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