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祭祀台上,百兰丹低垂着头张着手臂,连接在她身上的管子透着血红色,管子微微晃动着,像在一口一口吸着她身上的血液。
整个画面血腥又诡异。
东蛰在台下震惊的站了起来!
胥悦皱着眉向前走了几步,一个黑衣人瞬间来到他的身后,将一把刀险险的立在他的腰侧,胥悦眯起眼睛,停下了脚步。
百兰亦看着祭祀台里的躯体,眼里一片柔情...
末之遥低垂着眼看着胸口处的管子,他的脸色渐渐苍白。
天空中的月亮被遮住,一大片阴云靠近,远处的射灯照着半空中的百兰丹,她被折射出的身影印在身后的石碑上,台下的人们抬着头迷蒙的看着。
侏儒人大笑着举起手,只见天空中有短暂的雷电翻滚着。
百兰亦的心跳得很快,他很激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合适的血液,祭于天地,伟大的天地明会听到他的声音!让他的妻子醒过来!
.....
黑暗世界的几位老大们,子书家的东蛰,胥国的胥悦,傅家的傅青书,东方家的东方瑞以及看起来悠悠转醒的元夕等等,他们带着不一样的表情看着台上的情景。
天雷滚滚,百兰亦跪倒在地抬起头张开手臂:“请让我的水水醒过来吧!”
.....
“噗!”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几把飞刀切断了末之遥和百兰丹身上的管子,只见血液喷飞,末之遥身体软了软低喘着气跪在地上。
百兰丹苍白着脸身体歪了歪,几根被切断的管子缓缓落下。
那些带着期待的人们不由惊呼出声。
叼着雪茄的巨大身影喷出一口烟气,低沉的嗓音缓缓的说:“好戏就这么断了?”
穿着小蓬裙的女人说:“那末之遥居然也有这种时候。”
另一个年轻女人笑盈盈的说:“还没结束呢。”
青秀的男人说:“也不知道那萦水水是何姿色?”
老人的声音说:“若如此简单,怎会参透这么多年?”
粗糙的男声说:“葛老倒是感悟颇深。”
.....
百兰亦面容瞬间狰狞,他立即站起看向四周。
暗处的黑衣人也四处寻找着飞刀射出的方向。
百兰束对着百兰亦摇摇头...
这儿还有他们都不知道的人在?
百兰束迅速抬起手做了几个手势。
台下的侏儒人倒不慌张,他看着天空上的雷电嘴巴念着听不懂的语言。
.....
高高的祭祀台,巨大的石碑背后是一大块的空间,空间以下便是一个滑坡,滑坡后还有一大块的空地,空地的周围分布着巨大的石柱,此时空地上放着好几个巨大的圆鼎,上面插着大大小小的圆柱,此时圆柱上有细棉的烟气飘在四周,几个黑衣人从圆鼎之间走过,烟雾寥寥,他们确定四处无人后便向另一边的拐角走去。
石碑背后安静了一会后,低沉的女声响起:“那百兰丹身上还有管子啊!”
另一个女声回答说:“切断管子也不一定有用啊!”
“那总比没切的好啊!失血过多会死人的!”
“我这不是在想办法。”
“你快想啊!”
.....
东方荔趴在石碑后露出脑袋看着祭祀台上的情景说:“你看那些管子。”她指着那些掉落下的管子。
史皮寳从她身后看过去,眼里慢慢浮现惊恐,只见那些被切断的管子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再次向百兰丹和末之遥靠近。
史皮寳颤抖着手指着那些管子,口齿不清的问道:“那,那,那是什么东西?”
东方荔面色凝重:“那东西好像叫蛊..”
“蛊?蛊不是那些小虫子之类的吗?那,那,些哪里像虫子?”
“我也不太知道...”
“那怎么办?”
东方荔紧皱眉头思索着。
“对了。”
“嗯?”史皮寳一脸着急。
“你这又是什么门歪道?他们怎么看不到我们?”
史皮寳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姐,现在这个重要吗?”
东方荔想了想觉得挺对便继续看着对面,此时有个黑衣人提着剑从他们身边走过。
.....
为什么史皮寳和东方荔会出现在这?
时间要回到半个小时以前,在她们二人目睹了同车人被抬走后,相继沉默在车厢。
东方荔虽有一些内力,也会一些武功,但是身体毕竟也被抽了血,内心想要阻止百兰家做坏事,然而体质这会儿也不太跟得上。
史皮寳知道不止她们这些人后就更沉默了,现在每一分每一秒的过去,代表着阿丹离生命危险就越来越近。
而她还不知道会被运到哪儿。
马车哐当哐当的走着....
东方荔贴着门缝看向外面低声说:“好像到了。”
史皮寳问道:“到哪儿了?”
东方荔摇摇头。
“但是应该是在附近....”
随着东方荔的声音落下,马车停了下来。
她们看了看对方,迅速躺下。
马车门被打开,几个黑衣人像提货物一样将他们提了出来,走了几步路后,她们被丢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皮肤摩擦着地板,带着刺痛,史皮寳皱着脸趴在地上,接着一个,两个,三个..
半边肩膀,脚上,手臂不约而同的都压着软软的身体,史皮寳闭着眼睛忍着。
“她们还能用吗?”某个黑衣人说。
“死的我已经丢了,这些应该再用用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