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蕴青...
“你在害怕什么?”
她在害怕什么?她怕东离受伤,她怕阿丹遭遇不测,她怕夜殿,她怕看到那些被虐待死去的人,她怕她喜欢的人像她们一样....
史皮寳的眼里一片惊恐,齐小三也走到她身边,向来憨憨的面容带着前所未有的肃然。
“你害怕,是因为你发现自己的无能,你想救他们,但是你无能为力,你在为你的无能为力懊悔,但是世界并不会因为你的无能改变什么。”
“世界只会在循规蹈矩之间徘徊,只有站在顶端的人才能改变它的格局。”
史皮寳看着蕴青认真的眼睛,他的眼里有着坚定不移的星光。
“而你觉得你能做什么?”蕴青低头看着眼眶通红的史皮寳。
齐小三站在一边,像是第一次认识蕴青一样看着他。
她能做什么?
史皮寳呆呆的看着远处奔走着的人们..
她能做什么?
史皮寳擦了擦眼角,慢慢的站了起来。
......
“你们知道天香阁是什么地方吗?”史皮寳走到窗边看向空荡荡的后院。
蕴青嘴角勾了勾点点头,齐小三赶紧回答:“这儿的侍从不是被家里卖过来,就是被拐卖过来,表面看是个娱乐场所,其实背地里做得都是见不得人的事。”
“刚刚那些人想要救她们出来。”史皮寳看着院子里那摊黑色的位置,只见那儿星星点点的火苗在慢慢燃起....
院子里已空无一人。
突然史皮寳瞪大眼睛,一把抓住栏杆!
“小史?”
史皮寳迅速了看了后院一圈,发现有人正趴在墙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齐小三也抓着栏杆看到:“他们还来?”
蕴青侧靠着看向地面。
那人见没有人快速的跳到地上,他一边向着小火苗走去,一边从兜里拿出一串炸药包。
史皮寳瞪大了眼,低声喊道:“快逃...快...”
“砰!”拿着炸药包的人瞬间倒地。
史皮寳更呆了,她一把揪住齐小三的领子:“你们这还有枪!?”
齐小三赶紧举起手说:“我,我不知道...”
“你说的枪是能快速发射某些物件的东西吧。”蕴青说。
史皮寳眼眶欲裂的点点头。
蕴青抬头看向天花板:“刚才发射的方位好像是我们楼上偏西位置。”
“那种东西很简单啊,我就带了一个。”齐小三说着就把背包放下,开始找。
然而史皮寳已经无暇顾及,后院里一个接一个人不怕死的爬进来,不过一会儿,那儿就躺了一片。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的来那儿?
“小史,你看!”齐小三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物件。
史皮寳经紧绷,当看到齐小三手里的弹弓时,她突然想起短发女孩说的话:“炸了它.....”
再看看那星星点点的火苗...
史皮寳一把抓住齐小三,哆哆嗦嗦的指着那火苗说:“小三,你,你,你点火,点火!”
“什么?”
“那儿埋着火药!”
“哪儿?”
......
祭祀台下,胥悦靠在某颗柱子上看着祭祀台笔直入天的大石碑,那儿也曾刻着他们祖先的姓名。
元家元夕端着蛋糕走了过来,他站在胥悦的身边同他一起看着,一边看一边吃一口蛋糕。
胥悦收回视线低头看他,元夕一十五岁,长得白白净净,男生女相,如今年纪较小,还挺矮,据说他是元家家主老来得子,十分受宠,虽然年纪轻轻却已经名震四方,在庞大的元家拥有了一席之位,更是获得了与比他大二十多岁的几位哥哥姐姐一同竞争下一任家主的资格。
“听说百兰大姐姐是个很漂亮的姐姐呢。”元夕还处于变声期,声音带着少年的润泽和幼儿的稚气。
胥悦没理他,漂不漂亮的和他有什么关系。
“胥哥哥,你猜今晚会有什么节目吗?”元夕吃着蛋糕天真的问。
胥悦看着石碑,如果有节目,那就不无聊了。
.....
东方家的东方瑞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他看起来三十几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笔挺的服装,上衣与裤子剪裁精细,每一条缝隙,每一个扣子都完美的连成一条线,他剪着利落的短发,正聚精会的摆着桌上的棋子。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老管家,老管家身材笔直,戴着副眼镜,手腕上挂着件外套,目不斜视。
.....
傅家的傅青书抱着胸头仰着靠在沙发上,他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就在这时,有个人出现在他身后,那人微低下头在他的耳边悄悄的说了什么,只见他的嘴角慢慢下垂,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黑漆漆的眼珠带着阵阵寒意。
此时离百兰丹成人礼还有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