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青使劲抓住缰绳,微微向后倾。
马儿随着他的力度也向后倒,它的四肢动了动,便要站起来。
史皮寳见马儿有动静,心里一喜,抱着车壁的她嘴角的笑容还没来及勾起便看到远处空荡荡的悬崖....
史皮寳呆了,什么时候这条路走着走着就要走没了?
马儿站了起来,它向后退了退,蕴青一个没注意,拉了个空,缰绳一松,他向后倒去,他踉跄着摇晃着,当他好不容扶着爬起来,看到的便是和史皮寳一样的场景。
“小史!快!跳出去!”蕴青站起来便要拉她。
史皮寳已经石化不能自己。
这时一个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跳出来站在车框外,他一身青衣,眼炯炯,不等他们反应便一把抽出剑砍向蕴青!
本要来拉史皮寳的蕴青腰身一矮,只见剑光一闪,蕴青的几缕发丝掉落,说时迟那是快,蕴青长腿踢过,车框外的人扭腰跳了出去。
来不及反应的史皮寳瞪着已经没有路的对面尖叫“啊啊啊!!!”
跳出去的人掉落在半空中,他不慌不忙的挥着宝剑,剑光闪过,马车顶在咔嚓声中脱离,他们的马车升级成敞篷式。
蕴青蹲站在马车的残骸上,他锐利的眼射向对面。
刚才车框外的人手里握着剑同他们一样掉落在半空中,嘴角挂着挑衅的笑。
“蕴青啊!我们怎么办啊!”史皮寳大喊!
蕴青也笑了起来:“既然拔剑了,还能怎么办。”
迅速下坠的风力刮得史皮寳心慌意乱,她见蕴青握着腰间的剑一副要做什么的样子,内心升起不好的预感:“你要干嘛?”
蕴青转头对她笑着:“不好意思,你自己想办法吧。”
说着脚下一蹬便掠了出去。
马车的残骸带着目瞪口呆的史皮寳迅速下落。
半空中蕴青和那位不知哪里来的人砍成一团,剑与剑之间碰撞着剧烈的花火。
史皮寳的眼中含着泪水,变型的尖叫声响彻山崖。
“蕴青!你个王八蛋!”
而齐小三手里抱着从田地里挖的地瓜一边跑一边喊:“小史!蕴青!你们去哪了?”
.......
蒂国子书家宅。
庭院里,东离坐在石凳上,他的面前放着一盆茉莉花,茉莉花还没有开,嫩绿的枝叶探在花盆四周,他手里拿着把精致的修剪刀,正一边抚摸着小枝干,一边轻轻的剪下一片叶子。
东蛰难得的没有带着他的文件,只静静的坐在东离的旁边,他也拿着修剪刀....嗯...应该说是剪刀,青黑色的剪刀,刀锋利且狭长,刀刃上带着亮白色的磨痕,想来是事先磨好的。
东离剪着小叶片,嘴角挂着柔和的笑容,微风拂面,吹起他额前的青丝。
东蛰伸出手,他的手股指分明,手背上带着些伤疤。
“啪。”
一边站着的东寻愣愣的看着东蛰红了一片的手背。
东蛰嘴角抽搐了下,他慢慢的放下蠢蠢欲动的剪刀。
东离也不看被他拍走的手,只是认真的将花盆往旁边移了移。
“东离,我在帮你。”东蛰抱着胳膊站起来。
东离垂头看了眼那个大剪刀。“不用。”
“不,你用。”
东离抬头看他,朦胧的眼睛里是看不清的情绪。
“你怀里藏着什么?”
东离下意识的摸了下胸口...
东蛰叹了叹气,“东离,你....”
“若是用了你的大剪刀,我的茉莉花岂不是只剩下根了?”东离不认同的又看了那把大剪刀一眼。
东蛰眯着眼“我这把刀可用来斩草除根。”
东离惊讶了:“你要挖了我的茉莉花?”
“....”
东寻扶额。
“这茉莉花是爷爷从玉崖上小心翼翼移栽回来,本就精贵着。”东离将花盆又移了移。
“你却要拿那粗鄙的东西糟蹋它?”
东离抱起花盆。
东蛰从他说到爷爷,就不由自主的放下手,眼开始闪烁,最后有些着急。
“东离,我是说....”
“我先走了。”东离说着就抱着花盆转身离开。
一片落叶缓缓飘下,东寻摸着下巴:“看来,是真的。”
东蛰瞪着走远的东离:“真是不省心!”
“唉。”
“还有你,确定看到的是蕴青?”
东寻赶紧回答:“真的,就是那张报纸上的,剪得整整齐齐。”
东蛰扶额:“这么多人,为什么独独对蕴青...”
“哥,蕴青是男的!”
“我知道!”
“要是爷爷知道...”
东蛰想象着某人撒泼打滚,上吊,跳楼...
甚至在他睡得香喷喷的时候某人拿着烛台阴森森的将他摇醒,烛光下的阴影勾勒着某人褶皱的脸庞....
东蛰打了个冷战。
看东离那个样子肯定不是说两句就会放弃的主,东蛰脑子里光速翻滚着。
“哥...”
“别叫了,烦死了!”
东寻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如我们给他介绍...”
话还没说完就被东蛰一个眼制止。
“你要是觉得这几年过得太舒服了,你接着说。”
“呵呵呵,我闭嘴我闭嘴。”
哪需要介绍,东离出现的地方总是伴随着各家府上的姑娘小姐。
“总之,静观其变吧。”东蛰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