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作为坐标的大榕树上,悦耳的蝉叫声此起彼伏,像一首古老的乐曲;大榕树的树根蜿蜒四处,青绿色的树枝微微摇摆,像个年迈的老人家。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它看着不远处喧闹的场景,落下一片片的绿叶。
不远处的富贵楼正大开楼门,今日的人流量突破了记录,络绎不绝的人们带着笑颜,喝着酒的勾肩搭背,曾经互相不认识的人们大笑着抱在一起。
齐小三人逢喜事精爽,他一手酒杯一手酒瓶,拖着拉着认识的不认识的喝着酒跳着舞。
蕴青也大笑着和白启互相碰着杯。
富贵楼内楼外欢声笑语,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竟比过年还热闹。
史皮寳已经抱着好多的钱陶醉着。
老板,其实你的故乡还是挺不错的呢,哈哈哈哈哈!
戊戌年,六月二十七。
“东离!东离!”东寻抓着报纸跑进东离的院子。
彼时,东离正坐在地毯上磨着碗里的草药。
东寻跑进来,蹬掉脚上的鞋坐进地毯上,他拿起小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口茶水。
东离见他喝的是自己的杯子,笑着给他又倒了一杯。
“哈,东离,最新报道!”东寻拍了拍手里的报纸。
东离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报纸认真的看了看....
头条上放着一张大图片,许多人挤在写着富贵楼的楼前,上面有蕴青,白启,齐小三等,没有小史...
内容写着蕴青如何如何的获胜,垵口镇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等等...
关于小史的只字片语都没有...
东离将报纸放下,继续磨药。
东寻盘腿坐着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见他毫无反应,觉得怪。
“东离,你没什么要问我吗?”他可是全方位的打听了此次比赛的信息,保证当个一问就懂的好弟弟。
“没有。”
“.....”
东寻瘪嘴。
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人,他穿着短衫,绑着头发,发丝中掺杂着些许白发,略有皱纹的眼角微弯着。
“东寻来啦。”他笑着说。
“伯伯好。”东寻赶紧调整好姿势跪坐着微微福身。
“父亲,药磨好了。”东离细看了碗里碎烂的草药。
“嗯。”东离爹伸手拿过药碗。
“东寻晚上在这儿用饭吧。”
“好啊。”东寻规规矩矩的跪着,一脸甜笑。
东离爹又看了看东离说:“你娘成天念叨着你,你也不去多看看她。”
“一会就去。”东离抬着头笑着说。
东离爹得到满意的答案,放心的走了。
东寻见东离爹走了,悄悄的吐出一口气。
“你刚才说什么?”东离翻起一个新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水。
东寻抓抓头,想想说:“没有,你忙吧,我呆一会就走。”
“嗯。”东离拿起书。
东寻坐到桌子旁,喝一杯水。
再喝一杯水...
再喝一杯...
再喝...
东寻搁下杯子,瞄了他一眼。
东离不动声色,缓慢的翻了一页。
“虽然蕴青赢了,但是据说还是挺不容易。”东寻拨着茶杯。
“嗯。”
“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白家的人也牵扯进去,白家大公子派了两个高手,听说蕴青也费了一番功夫。”
“.....”
“那个叫燕翔的还派了好几个家丁围堵他们,都这样了,这个叫燕翔的还没赢,真是够差劲的。”东寻没好气的评论。
“.....”
“但是这些家丁都被齐小三和姓史的姑娘解决了,看来他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嘛。”东寻拿起报纸。
他看着报纸上的齐小三:“笑成这样,他们齐家的二公子又要作妖了吧,哈哈哈。”
“....”
“听说这位姓史的姑娘是蕴青的妹妹,蕴青不是姓蕴吗?他妹妹怎么姓史了?你说呢,东离?”东寻尽量自然的问。
东离抬头看他。
东寻赶紧挂起笑脸。
“可能是同父异母吧。”东离慢慢的说。
“是啊,是啊,也是,都有可能,呵呵呵...”东寻背后发出薄汗。
“.....”
房间空气有点稀薄,东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悄悄的往后挪了挪。
“可有受伤?”
东寻穿着鞋子正要站起来,听到问话,精一紧,他微弯着腰看向东离。
东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蕴青受了些小伤,其他还好....”
“嗯。”
“东离,那我先走了...”东寻笑着指着门口。
“不留下吃饭?”
“不了不了,还有事,有事...”
东离点点头。
东寻悄悄吸口气,尽量以正常速度走出门。
然后,大跑。
东离慢慢的翻起一页,想了想又放下手里的书,他从怀里拿出一张剪裁整齐偏黄色的纸张,纸的背面印刷着些文字。
他看着角落里的小史,嘴角牵起柔和的笑容。
.....
戊戌年,六月二十九,天气阴。
由于前几天运动过量,史皮寳的双腿彻底罢工,酸胀的腿部肌肉还在微微的颤抖,她拍了拍大腿,坐在地板上。
窗户外下着毛毛细雨,氤氲的气息催得人昏昏欲睡。
史皮寳正在东离写的雨时说明书,态认真,她在尽力将它背下来。
房间外头响起跑楼梯的脚步声...脚步声带着急促,当它即将到达史皮寳房间时由急促降到平和,最后消失在门口。
史皮寳的眼皮跳了跳,她看着门上矗立着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