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应该跟他没有关系吧。
好歹他是好心把自己从王琦身边拉开,带自己回家。
对,回家,回他的家。
一个人会随便把无关的人带回家么?
不会,卓安琪蓦地笑起来,精致的妆容下,透出一朵带点傻气的笑容。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卓安琪立即将自己的背脊挺得直直的,如临大敌。
只不过,她的大敌手上拿着文件夹,快步从楼上下来,几乎要从她面前闪过的时候,突然顿下了脚步。
卓启月貌似愣了一下,他转过身来正对着安琪,左边的眉毛轻轻的挑了一下:“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卓安琪也愣了,我不坐在这里应该坐在哪里?
卓启月居高临下地审视了她一番,面无表情的。
安琪的胸口闷闷的跳了两下,紧张、局促、慌张无所遁形,最后使用上了自己对外行为的条件反射。
她的右边嘴角往上翘了一下,似笑似冷,扶着扶手艰难的站起来:“那我这就回去了。”
卓启月这下明显的蹙起了眉头,一张平滑冷峻的面皮带着不悦道:“回去什么?这么晚了,又是这个样子,还想再遇到一个王琦?”
说完,也不待安琪争辩和解释,快速说道:“你自己去洗洗,楼上很多房间,随便找个房间睡觉,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接着他就像一阵风一样,从大厅消失了。
安琪愣愣的,傻傻的,被卓启月毫不客气的言辞激发出的怒气无处释放,差点把自己给气死了。
哥?这就是哥哥?这是哪门子的哥哥?
对外人和风细雨,对自己冰霜雨雪,我去你妈的。
安琪自认为是没有什么教养的,爹跟妈都没有树什么有力的榜样。
闵邵军倒是行为自检、一丝不苟的,但这丝毫没有感染卓安琪,因为他并不是亲爹,选择从头到尾的无形宠溺卓安琪。
后爹不好做,对继女打不得骂不得,出了一丝隔阂就很难挽回。
这些道理卓安琪都懂,她感激闵邵军,也爱戴闵邵军,他是她的避风港是她精上的父亲。
有时候还是父亲和母亲的综合体。
闵邵军看不过眼的地方,也不过是轻轻的提点一下,她想听就听,不想听就不听,自由又快乐。
跟闵邵军对比起来,卓启月的形象立即从缥缈的理想化的形态,跌落到了谷底。
卓安琪毫不犹豫地拿起东西就砸,嘴里怒气哄哄道:“叫你一厢情愿!好了吧,自找没趣吧!”
她深以为卓启月深深的伤害了自己,但这个原因不在于卓启月,而是她自己,她多年幻想着意淫着,一夕之间被打破,实在很难接受。
卓安琪跑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衣服皱巴巴地还有精液的残余,也不能再穿,于是她裹着一条白色浴巾,在别墅里面乱晃。
这个冰冷的满是高科技的房子,越看越讨厌,没有一丝人气,连地毯都没有,地面冰凉至极,走得她直达哆嗦。
她小心地避开地上那些玻璃碎片,去了二楼。
推了几扇门之后,终于找到了卓启月的卧室。
黑白灰的高级色调,宽大的床上铺着整洁的深灰色被子,雪白的两个大枕头,衣柜里的衣服按照颜色由浅至深的排列起来。
找不到一丁点儿的彩色。
她扯了他的白色衬衣当睡衣穿上,然后裸着下面回到浴室,把自己的蕾丝内裤给搓了,找出吹风机吹干穿上。
卓安琪将被子大力的掀开,赤脚跳了上去,盖被子关灯直接睡了。
没错,她睡得就是他的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