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我整个人像是要虚脱一般,头往后仰着靠在座椅上,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
是,王琦背后有鼎盛集团。
鼎盛集团同我们晨光之间,隔着山和海的距离。
鼎盛集团是卓启月的地盘,卓启月是我哥,而我和我这个亲哥哥已经十几年没有正经打过交道了。
我中意的哥哥,带着我的情人王琦狠狠地踩了我一脚,这种感觉....
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卓启月促成的这件事,但他是老板是股东,没有他的赞同,鼎盛下面的娱乐公司也不会这般抢我的人,跟我作对。
我的牙齿都要咬碎了,眼睛死死的睁着,胸口和眼睛酸胀异常,呼吸都觉得困难。
手机铃声将我唤醒,我眨眨眼睛,将手机摸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一个“闵”字。
我马上接了起来:“.....”
一时,我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酸涩地呼吸着,额头抽痛。
“安琪。”听筒那边传来沉着的男声:“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先别着急。”
我点点头,忍着眼中欲掉的生理泪水,这不是脆弱的泪水,只是....只是身体自发的物理反应。
“好,我知道你在听着。晨光对上鼎盛,无非以卵击石,你不要盲目冲冲地对上去,知道吗?我的建议是,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们金盛可以发声,直接把晨光纳入到金盛公司的旗下,把大众的视线转移一下,当做是金盛跟鼎盛抢人才就行了。”
“不。”我拒绝道:“如果直接跟了金盛,我开晨光还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不是倔强的时候,安琪,晨光已经被黑得不成样子,你们势单力薄,公司解散也不过是分秒的事情,你几年的努力也就付诸东流了....”
“爸,不要。”
我今年二十八,闵邵军四十三,然而他来洛河雅苑的时候,是个彻底的成年人,而我还是个小学生,他一直很照顾我,渐渐的就从“叔叔”改口成了爸。
如果黎芝兰这个不合格的人也能称之为母亲,我叫闵邵军这个称职的家长为爸爸,简直太应该了。
但是在外人面前,我是不会这么叫他的。
闵邵军息声,也许他在心里叹气,但是他不会这么表达出来。
参加过特种部队的男人,行动利落、思维镇定,不会真的若老父一般唉声叹气。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了想,有了闵邵军的支持,心已经平静下来。
“金盛和晨光有过合作,等我们工作室发出声明后,你们简答“客观”地表达一下,跟晨光合作时,对晨光的看法就行。”
挂了电话,何宝敲门进来:“老板,除了几个还在外地的,其他人已经齐了。”
我点点头,拿起桌上员工资料和合同,带着何宝去了会议室。
pr先出来,确认了一下暂定的行动方案,简洁有力的发出声明,晨光所有的行为都是严格按照从业规范来。
而王琦的跳槽和毁约,晨光不会妄加揣测,毕竟艺人也就自己的选择权。
水军先不用,待到下一个阶段在出现。
尽量营造一种,鼎盛凭着权大势大,欺负三流经济公司的感觉。
等第一波黑子过后,金盛也会“客观”的分析,金盛一出,又会相继跟出一些,“客观”地隐形支持晨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