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菁没有说话，但一脸严肃地用目光在赖普生和曾瑛瑛脸上来回扫视着。
芳芳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用向服务员要来的纸和笔，在划写着谁也看不懂的符号与日语假名。
曾瑛瑛打圆场说：“赖总是很有诚意的，不然今天他也不会专门过来了，这点你们要相信。”
冰冰挖苦道：“要是不怕和警察一起谈谈你们集资的事情，赖先生会有这么空和我们瞎扯蛋吗？这个问题大概笨蛋也能想明白吧？”
焦娇说：“赖先生如果想要瞎扯，那我们就不奉陪了。如果想好好说清楚事情，那就拿出诚意来。到底怎么样？你说句干脆的话儿。”
赖普生挤出了一丝笑容后说：“两位这么指责我，我能理解，但我们在广东做的事情真没有任何恶意。当然说法上确实有欠考虑，但毫无想拉任何一家机构下水的意图，因为我赖某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犯法的勾当，只是想能把事情做得顺利一些，仅此而已。”
袁菁说：“你的仅此而已中，混淆了概念，也捏造了并不存在的事实。通过将你们中间某些人的工作经历，用偷梁换住的方式，弄成了你们集资是有大背景支撑的。总行和你们有关系吗？我们公司特别是境外的母体和你们有关系吗？焦总她舅的公司又与你们有啥关系？你这种存心的背后，仅仅是为了顺利集资吗？好，我们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这样，那你们搞到手的钱，要是赔了，要是还不上了？怎么办？对我们两家公司的市场声誉，还有总行在社会上是不是会引出一大堆的麻烦？这个问题你必须解释清楚。”
赖普生理缺词穷地说：“我做这件事情时的说话方式确实不对，但真的没有恶意，绝对没有想害人的意思，这是老实话。”
焦娇毫不客气地说：“你这是纯粹的废话。刚才袁总说了，你用这种瞎扯的方式搞钱，如果钱到手了，又被你们弄没了，你们怎么办？那种后果你承担得了吗？我们这些机构能不受祸害吗？”
冰冰对赖普生说：“不要扯别的了，你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去弄钱？钱弄来了后想干吗？赔了怎么办？这三个问题你必须得讲清楚，否则我们绝对报案，不信你就试试。”
赖普生无奈地说：“怎么说呢？有些事情我没法讲，这涉及了商业秘密，希望你们理解。”
焦娇干脆地说道：“我们不理解！也没有办法理解，你要是还想瞎兜圈子，那只能后果自负了。”
赖普生无奈地看了看曾瑛瑛，然后摸出香烟点上了。
芳芳开口说道：“想听我说几句吗？你们既然都点头了，那我说说。赖总，你和曾总想一起做的事，我个人愿意相信你们是干正经的事情，可你们对别人的说法确实不对。另外万一产生风险了，你怎么办？据说你想集资的是笔大钱，这更开不起玩笑吧？所以我觉得，你赖总有必要把钱拿来后会干什么说明白，这已经不是商业秘密的事情了，而是怎么面对风险和危机的问题。你和曾总仔细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袁菁对赖普生说：“如果是正经事情，你有什么不好说的？怕我们抢你生意？你也太有空了，想象力太丰富了吧？焦总她舅的公司从来不做项目投资的，这你肯定知道了。而我们公司你不了解，可你的搭档曾瑛瑛在里面混了这么多年，她不了解吗？和你抢生意？我们丢不起那个脸！我们更不屑做那样的事！虽然我们是讲道理的，也可以承诺不给你宣扬出去，但你必须告诉我们实话。不然还是那句话，后果自负，我保证你那个集资梦一定做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