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笑嘻嘻地说:“没关系。路上堵车,现在全北京凡是迟到的人,都统一使用这个说法,很管用的,挺好。”
接着,冰冰站起身来到曾瑛瑛面前说:“我就是那个打电话约你的冰冰,我们在江浦见过,曾总不会贵人多忘事儿吧?来,你坐袁姐边上,我坐这儿,袁姐今天可是冲着你专门从东京飞过来的,你们得好好聊聊。”
曾瑛瑛被冰冰拉着坐到了袁菁身边。
焦娇开口说道:“曾老板,今天我也要和你认真谈谈。你和那个台湾人不够意思呀,你们在广东集资就集资,扯上我们公司干吗?那个陈浩华也真是的,想干吗呀?真要说起来,你们三个人的年龄加起来二百岁也许没有,可一百六七十岁绝对有吧?怎么能这么做事呀?所以我今天必须要和你好好说说这事儿。”
袁菁浅笑着说:“黛茜,没想到在这里没看见林老师,却看见我了,心里很那个吧?林老师和你一样,忙,忙得一塌糊涂,一点也走不开。而我是她的特别助理,这你肯定记得的,对吗?所以为了不耽误你的事儿,我就来了,还是专门从东京赶过来的。我们谈也一样,你不会反对吧?”
曾瑛瑛听后只能笑笑。
芳芳起身给曾瑛瑛斟了茶,然后问:“曾总,你吃点什么?
冰冰将菜单转到了曾瑛瑛面前说:“曾总,你点菜,这酒楼太黑暗了,一碟花生米就要好几十,真跟抢钱差不多,我是不敢点菜。说实话,也就你这样的老板敢在这儿请我们吃饭,来,你点菜,吃什么你说了算,我们客随主便,什么都行。”
焦娇一本正经地接口说道:“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进门后才知道,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地黑暗。不过,我这个人挺贪小的,只要自己不花钱,别人就是请客喝敌敌畏,我也觉得酸甜酸甜的。傻孩子出身的人,就是这么没出息,所以都二十好几了,还嫁不出去,弄得我妈整天在屋里团团转。”
曾瑛瑛哭笑不得地问冰冰:“你电话里不是说随便找个地方吃便饭吗?这儿一点不随便吧?”
冰冰气愤地说:“这人要倒霉,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要说东华市,这么一狗屁地方,马路上一长溜行跡可疑的人,在摆摊卖乱七八糟的小吃,边上的王府井,更是乡亲们进城的必到之地,能有什么高档的模样?可真没想到这儿的老板良心大大的坏,敢开出这么一家挺黑暗的店,看来绝对是个万恶的资本家,我们今天中了鬼子的埋伏,掉坑里了。曾总,你不会因为开始心疼钱了,就后悔请我们吃饭了吧?”
焦娇说:“冰冰,曾老板也是人,基本上属于比较普通的一般人,心疼钱很正常的。要不这样吧,今天我们每个人吃的饭,不用曾老板付钱了,费用自理。至于菜钱嘛,那还是得麻烦曾老板给结了。这样比较合理,我们也不算完全吃白食,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此时,芳芳实在忍不住了,很想笑,因此赶紧推说去洗手间,走向了门口。
只听见冰冰在身后说:“芳芳总,这儿有洗手间,大概是可以免费用的。您要是想去外面的那个,如果要收钱的话,您告诉看厕所的,帐记在这儿的菜单上,回头曾总会一起结的。”
芳芳只能转身走进了房间里的洗手间,关上门后,芳芳赶紧打开水笼头,并用手捂紧了嘴巴,笑得流出了眼泪。
此刻,曾瑛瑛心里郁闷到了极点。袁菁是她很头痛的人,说起话来一针见血,很不给情面,是个不好对付的人。而那两个北京的小女人绝对是活宝,更不是省油的灯,嘴巴太尖酸刻薄了,还能一本正经地胡搅蛮缠。真没想到,京城的小女人也这么油嘴滑舌,极难对付,看来今天真是宴无好宴。尤其可恶的是,那两个小女人一上来就吃死了要自己请客,实在是撞见鬼了。
曾瑛瑛的心绪被搅乱了。
今天来这儿之前,芳芳给冰冰和焦娇出的主意,效果显出来了。
曾瑛瑛纵然算是老到的人,可面对冰冰和焦娇张口就来的能说会道,以及煞有介事地胡说八道,她认不认输都已经不是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