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敏点了一根香烟,抽了两口后说:“两位阿哥,我自己是个苦过来的人,知道一个社会底层普通人的不容易。所以我尽管不喜欢曾瑛瑛这个人,但她从小也是颠颠簸簸走过来的,只要做事情不太过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我不想?掉她饭碗,主要是于心不忍。”
年伟听后朝陆丰敏笑笑,没有说话。
钟晓镇说:“小陆子,你现在公司的领导之一,心地善良是好的,但做事情要有手段,这个更加重要。对曾瑛瑛这样的人,你要让她明白,你对她其实是看穿而不讲穿,让她以后要知道收敛,不要老是认为自己聪明,可以没有顾忌地瞎动小脑筋。”
陆丰敏诚恳地说:“我懂了,谢谢阿哥指点。我知道有些人身上的毛病实际上是改不了的,不然社会上就不会有‘自己寻棺材睏’这句话了。因此曾瑛瑛不过分就算了,如果真的拎不清,那就只能对她不起了。”
年伟朝陆丰敏翘起了大拇指。
三个人闲聊了几句后,陆丰敏问钟晓镇:“钟大师,你刚才说到的阿三,是不是淮新坊的?”
“是的。那只小畜牲是个标准的坏料,你认识他?”钟晓镇说道。
陆丰敏说:“我知道,但不熟悉。不过阿三和我中学里的同学毛头子好像蛮热络的,长脚应该比较清楚毛头子的情况,他们住楼上楼下的。毛头子以前是跟着我混的,他可是骗子世家出身,他爸就是大骗子,判无期徒刑后死在里面了。他妈好像以前当过舞女的,男人抓进去以后,那个女人除了轧姘头以外,根本就不管家里的事情。他爷叔也是个老骗子,把毛头子家里的几个小孩都教坏了,还把毛头子的姐姐也搞掉了,最后也去吃官司了,被判了十年,现在听说去海南岛混了。他姐姐是个女骗子加烂污货,他姐夫还有两个阿哥也都不是好东西,都是阿诈里。我不清楚你们两位阿哥盯着阿三为了什么事情?如果你们要铆牢阿三,我可以想办法让人去弄明白他和毛头子有没有在搭什么‘积木’?现在不少人的脑筋都动在挖空心思、不择手段弄钞票上面,而毛头子他们这家人,骗钞票绝对是专家。”
年伟说:“毛头子?我有点印象的,他爷叔我知道的,是只标准的老骗子。他两个阿哥还有那个阿姐以前都给我打过的,那三个瘪三有一段时间到我们弄堂里来教唆人家小孩偷家里的粮票换钱,真是昏头了,这不是讨打吗?所以后来他们不敢再来了。晓镇,小陆子说的这个事情值得关心一下,阿三如果和他们搞在一起,老胡那只瘪三离倾家荡产就不远了。”
钟晓镇说:“毛头子我认识的,这几天找个机会,我想办法套套他的话。小陆子,你现在和毛头子不搭界了吧?”
“早就不来往了,毛头子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当年把我们一个同学的妹妹搞掉了,我请他吃了一顿‘生活’后,不许他再跟着我们了。”陆丰敏不屑地说道。
年伟说:“小陆子,我们盯牢阿三的这件事,与凡雨的一个好朋友有关系……”
陆丰敏听后点了一根烟,吸了一会儿后说:“这件事情,我意思可以先放水养鱼,反正那个姓胡的也不是好东西,被弄光钞票也是活该!然后你们再考虑来个瓮中捉鳖。既然这件事与乔老师的好朋友有关系,那我让长脚想办法去摸清楚情况,这样两位阿哥就能够有的放矢了。过程中需要我做什么,请一定随时吩咐,我肯定尽力而为。”